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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算什麼?他自以為是的依賴,自以為是的信任,又算什麼?
花籬摸著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好像連屈辱、難過的感覺都沒有了。
他本來就是那樣看他的,不是嗎?
去幫助他們除掉道士,是出於同為妖族的立場,願意幫助赤蛇煉製仙丹,是為了回報元明山與鶴族的友誼——和他有什麼關係?
而他居然就這麼昏頭昏腦地以為,鶴影對他不一樣了,鶴影或許沒有那麼討厭他了。
……何其可笑。
鶴影進了丹房後便一路往裡走,花籬便照樣步履相隨地緊跟著他。
進了臥室,鶴影在床榻前停下,對他吩咐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花籬看著他的後腦勺,愣愣地:“你……你不是說要煉丹嗎?”
“花大人,”鶴影冷笑道,“我們一路趕過來,在下現在已經十分疲憊不堪,可否容在下歇息一晚,明日再為大人您煉製仙丹?”
花籬雖然覺得他言之有理,自己這樣迫不及待地才到這裡便催著他去做事實在有些無理,但他此時心事糾結,便被他這樣的語氣弄得滿心委屈,甚至有些氣憤。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他言語迎合,口氣卻有些僵硬。
鶴影轉過身,挑眉:“花大人這是心裡不痛快了?”
“我沒有。”花籬低著頭,看都不看他一眼。
鶴影便笑:“沒有不痛快,你做這臉色是給誰看呢?”
花籬抬頭盯著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努力做出平靜溫和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鶴影的臉色看上去比在元明山的時候更差了,他面板原本就很白‘皙,嘴唇是淺淺的紅色,可是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旅途勞頓,他的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嘴唇更是蒼白得可怕。
但是嘴角的笑容卻還是一樣地冰冷諷刺。
“嘖嘖嘖,”他刻薄地說著,“何必呢,裝模作樣的有意思麼?幹嘛這麼看著我?委屈了?覺得我欺負你了?”
“我沒有。”花籬不欲與他爭辯這些,別過眼去。
“生氣了?呵……真不容易,我還以為你這麼喜歡我,大概永遠也不會對我生氣呢,畢竟連那件事都願意為我……”
“你說夠了沒有!”
花籬終於憤怒地朝他大吼。
“是!是是是!我是喜歡你!我像個傻子一樣!躲在山裡看你!看了四十多年!我不知羞恥臭不要臉!明明被看不起,被踩成泥!還是沒臉沒皮地貼上來!可憐巴巴地求你做這個,求你做那個!我就是沒用!就是犯賤!就是活該!你滿意了!”
他紅著眼睛吼到最後,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哭了起來。
鶴影一臉受教地看著他,聽他吼一句,眼睛裡的笑意便深一分,到最後,嘴角的笑意幾乎已經抑制不住。
“何必呢?”他心情舒暢地嘆息著,“你倒是也沒有那麼不堪……”
“誰要你假惺惺!”他的一臉笑容刺得花籬幾乎想要一巴掌拍過去,“你想怎麼說我侮辱我都沒關係!我受得了!你只要記得答應過我什麼,把仙丹煉出來,你想怎麼樣我都滿足你!”
他話音剛落,鶴影臉上的笑容便立即消失,他黑著臉,沉下聲:“怎麼樣都滿足我?”
“是,”花籬毫不退縮地瞪回去,“你還想怎麼樣?”
不就是嘲諷嗎?不就是侮辱嗎?他受得難道還不夠多?難道他還會怕!
鶴影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又是愉快地一笑。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的話……”他朝後一倒,靠在椅背上,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壓低聲音。
“那就再做一次吧——上次的事。”
三十三
“那就再做一次吧——上次的事。”
鶴影這樣說著。
有一瞬間,花籬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鶴影冷漠得沒有一丁點溫度的表情,就好像在說“那就給傷口上點藥吧,上次的藥”一樣理所當然。
“你什麼意思……”
花籬兩手顫抖,喃喃地說道。
“還能有什麼意思?”鶴影漠然道,“你不是說,我想怎麼樣你都會滿足我嗎?怎麼了?做不到?”
花籬垂下目光,盯著自己的腳尖,說不出話來。
鶴影冷笑:“何苦呢?為了賭一口氣,就隨便許下根本不能實現的承諾——不過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