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但他還是答:“謝聖上恩賜。”

他一個宮人;並無侍從;因此這整個慈壽宮東配殿,也只他與張澤北兩人,那張澤北讀完聖旨,便讓沈奚靖起來,沈奚靖十分伶俐,往他手裡塞了些碎銀,張澤北笑笑,道:“奴才恭喜淑人主子了,雙璧宮正殿已經著人清理出來,待會兒宮人所的小宮人們便會過來幫您搬過去,您且隨意使喚。”

張澤北掌管的安延殿雖不如皇帝住的錦梁宮,太帝君住的慈壽宮,但卻也是內宮裡最為重要的一所宮殿。

這裡,是所有宮侍最關心的地方。

每當暮色深沉,安延殿的宮人便會打著硃紅的燈籠,駕著步輦,接來當日要侍寢的宮侍。

安延殿、安延殿,這個名字,就是希冀大梁平安地延續下去。

沈奚靖不是傻子,他知道,要想安安穩穩地在宮裡生活下去,並且無可避免地要做宮侍,那隻能利用起所有能利用的人。

對於張澤北來說,他給的那些錢肯定不多,但也並不少,張澤北雖然是總管,但他也是宮人做上去的,他能明白,對與沈奚靖這樣一個年輕宮人,能拿出這些錢來,已經十分不容易,多說兩句話對他來講,並沒有任何損失。

沈奚靖聽了張澤北的話,趕忙給他道謝,張澤北笑眯眯聽了,他個子很矮,還不如十七的沈奚靖高,頭髮都有些斑白,卻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起來比邊樓南年輕些,但沈奚靖想起之前張一哲與他講過,在宮裡的這些總管們,宮人所的魏總管資歷最深,年紀最長,其次便是安延殿的張總管,最年輕的是錦梁宮的蒼總管蒼年。

這樣算來,他怎麼也得有四十來歲,卻看著猶如二十來歲的青年,只不過他兩鬢都已有些斑白,給他平添了一些滄桑。

沈奚靖對他千恩萬謝,那張澤北也受著,與沈奚靖說了些好聽的,末了見沈奚靖態度一直恭敬,便說:“沈主子,您近日好生歇著,養一養身子,今日起您就是主子了,宮人所也已經給您撥了人來,且好生使喚他們。”

他這話說的含糊,但沈奚靖聽了個明白,他那意思是,近期便會安排他侍寢,沈奚靖只覺得自己心裡猛地一跳,他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道:“勞張總管費心,奚靖感激不盡。”

張澤北笑眯眯點點頭,揹著手離開。

沈奚靖在東配殿站了會兒,這才慢騰騰走回屋子。

一路上,那些小宮人們都好奇地看著他,儘管慈壽宮宮規森嚴,但他們還是忍不住瞧他,沈奚靖匆匆掃過那些眼神,有的人羨慕,有的人嫉妒,還有些人漠不關心。

他嘆口氣,一路回到後殿,卻發現他屋裡已經等了兩個人。

一個是韓之琴,一個是張一哲。

相比張一哲的鎮定,韓之琴顯得緊張些,他不停在屋裡踱步,沈奚靖剛走到門口,便聽他問張一哲:“張哥,你說奚靖能住到哪去?”

張一哲還未等回答,沈奚靖便推門進去,對韓之琴說:“是雙璧宮。”

他話音一落,韓之琴先是愣了愣,倒是張一哲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連番打量沈奚靖。

沈奚靖有些奇怪,問張一哲怎麼?

轉眼工夫張一哲臉上的詫異便消了乾淨,他道:“無事,不過沈主子,你是否要給我那一兩銀子?”

他這話反倒把沈奚靖問住,他從袖裡摸出一兩銀子遞給張一哲,說:“張叔倒是真真篤定,也不問我結果到底如何。”

張一哲神秘一笑,說:“我眼睛可毒著,自然不會猜錯。好了之琴,別想那麼多,幫沈主子把東西收拾好吧。”

韓之琴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沈奚靖:“奚靖,你那宮所倒是離這裡有些遠,但好在只有兩位從八品採人與你住一起,倒也清靜。

既然韓之琴都說雙璧宮只有兩位從八品採人,那沈奚靖這個從七品淑人去了,肯定是要住正殿的,雖然從七品也著實低了些,但他到底比那兩個採人高了位階,宮裡的這些位階都只差一字,但地位卻相差甚遠。

在所有的宮人品階裡,也只有採人與宮人是沒有人數限制的,也就是說,只要得皇帝眼緣,誰都可以是採人,但要做到淑人這一位,卻開始難了起來。

當年聖敬太帝君在清心所住到穆琛七歲才升為從八品採人搬了出來,之後一直到文帝駕崩,他也沒有當上淑人,正是因為文帝宮侍太多,已經沒有空餘位置留給他了。

想到這裡,沈奚靖不由感謝起穆琛宮侍選的少,這樣對於他們來講,才有升級的希望。

雖然在剛聽到柳華然要他做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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