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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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快速將眾人掃視一遍,察覺又多了好幾張生面孔,暗自竊喜,心想照此進度,不用講滿月底就可籌足銀子。到時便去京城改住上檔次的客棧,也要置辦身像樣的衣服,才好登門自薦。

他眼下住的地方距離京城有一天時間的腳程,實在遠了些。春闈將至,各處客棧酒肆爆滿,且價格高於平時數倍。多數考生是與路人合宿,或是節省開支或因無房可住。也都精打細算,各個皆以殿試為最終目標,勒緊褲腰帶等著出頭。

是以春節過後京城街頭突現了許多販賣字畫的書生,也不失為一道風景。

王登科寒窗苦讀幾年,去年總算過了秋闈,原以為就可大展宏圖,不料到了京城才知吃住如此昂貴。他亦自喻清高,連街邊賣字作畫都是瞧不起的,啃了多日饅頭,後知後覺發現不吃不喝也活不到會試,這才放□段講評書。

他和客棧掌櫃商量,每日午後講一場,五五分。耳熟能詳的大俠事蹟他不講,他似乎有特別的門道,連著說了小半月全是鮮有人知的江湖軼事。

只不過大家都是文化人,不像往常聽書的粗人那樣容易糊弄……

“王登科,你每天故意拖著故事進度,不就是想多賺幾個錢嘛!”

“還是說你後面的故事還沒編好呢?”

“明天還要是這樣,我們可就再不來了!”

“就是,要我來講這故事,也能講得比他好。”

本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賢人,個個井民似的抱怨諸多不滿,王登科也不予以反駁,因他曉得這群人會耐不住好奇急切想知道後面的故事,明日必定再來。等眾人三三兩兩走後,角落裡出來個年輕男子,對王登科道:“王賢弟。”

王登科見了笑道:“周大夫,今天沒出去擺攤兒?來坐。”

周大夫道:“本來要去的,突然想聽聽你說書。”

“您要想聽,我晚上關了門單獨給您講。”

兩人住同一間客房,王登科家境貧困,睡的地鋪。

“沒關係,我和他們一起聽了,夜裡你也有時間看書。”

“您甭客氣了,我也磨不爛嘴皮。”

王登科說的不是客套話。這周大夫說是大夫,其實也是來趕考的。寡言少語,除了王登科幾乎只和店小二說話。學過醫,午後會去前面集鎮當一會兒江湖郎中,晚飯前回來。他看王登科手頭拮据,常以“下午多把了幾個脈”為由請王登科吃飯。晚間無事,油燈也儘讓給王登科用。他自己有幾本書,想看就靠過來隨便翻翻,都是醫書。筆簾很少開啟,毛筆全乾了。他總是什麼也不做,面前擺一個淺綠色的硯滴對著看,乾坐到子夜,也不知在想什麼。

京城冬季氣候陰冷,此客棧位於兩山相連的山溝處,溼氣重,木料受潮,陰面多現苔蘚。夜間山裡走一趟都能沾惹滿身霧水。客棧又簡陋至極,只要一吹妖風榫卯就吱呀作響。能堅持屹立不倒真是萬千中的奇蹟。

王登科雖不會趨炎附勢,眼睛不瞎。周大夫沒有穿金戴銀,說話行事自有一派氣度。出手大方,有時會從外面捎上好的燒酒回來,點最鮮嫩的魚肉與王登科同吃。席間還要談天說地,像是多年好友。他不故意表露有多少見聞,但三兩句便引經據典,見識獨道,王登科驚訝之餘亦感受益匪淺。

王登科想著要不是周大夫解釋進京太晚沒找到落腳地,他這類人物哪會在偏遠的山溝裡和自己擠著住。當下接濟,對周大夫是不足掛齒,對王登科無疑乃雪中送炭。他心裡明白,著實感激,周大夫想聽自己說書,開三天專場都是可以的。

周大夫問:“王賢弟,你今天這故事是自己編的?我聽著有趣。”

“不是編的,確有其事。”

“那是你的親身經歷了?”

王登科怕最後的謀生手段被聽了底細,咳嗽下,兩人進屋密談。

他道:“是我進京的路上道聽途說的,但也不全是一個故事裡的。評書嘛,得博點兒彩。”

“你知道那個使暗器的白衣人詳情嗎?”

“聽說是不得了的高手,年紀小,喜歡穿白衣。我聽了好幾個人描述他,不全是我講的那樣兒。”

“說詳細點。”

“出手狠辣,絕。我今天講的是一個俠客告訴我的,他說他當時就在現場,雙頭蛇和道士打起來時根本沒人注意那個白衣人,好像是雙頭蛇出招的時候把血濺到了白衣人的桌上,把菜壞了,他才氣得出手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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