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碩扔下手中奏摺,抱起他,輕輕道:“怎麼了?”
“為什麼把這些告訴我?席空諶他們一定不知道龍息衛的存在。”
“你會說出去嗎?”汪碩細長的眼上挑看著他,薄唇動動。
“怎麼會?!”白魄脆聲否決,又頓了下,看他。
汪碩只是笑,沒說話,一把把人按倒在奏摺上,曖昧道:“魄,我們多久沒那了?”
白魄眼睛在車頂亂轉,圓臉漸漸紅透,如熟透的蘋果,明知故問道:“哪……哪個?”
汪碩笑,一開始只是抿唇微笑,後來“哈哈”的笑出聲來,伸手拽他肉臉,嘴裡嘀嘀咕咕的,“不行了,我的魄怎麼這麼可愛?”
白魄撞撞他,男人結實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上紋絲未動,那魔爪也一直在他臉上折騰,他扭著頭躲來躲去,後又伸出一手到汪碩腰上,使勁按,汪碩身子一顫,不自覺的笑了一聲,“好啊!”又去抓他手。
白魄被難得的嬉鬧逗的咯吱笑,漆黑的眼珠也透出絲盈光,不再那麼沉不見底,後來被汪碩戲弄的急了,一口咬在汪碩肩膀上,如狗般“吃呼吃呼”啃了半天才鬆口,又嘻嘻樂:“你身上這塊肉咬著最有感覺了。”
汪碩兩指在他額頭上輕打,笑的詭秘:“怎麼會!下次我讓你咬真正過癮的地方。”白魄微露不解,汪碩伸手抓他手往下,碰觸到的肉塊一下讓白魄僵了身子,顫抖著嘴唇指責汪碩,“你……流氓!”
汪碩知道白魄可不是小娘子,再逗下去,惱羞成怒的某人真鬧起來還是會讓人頭疼的,他適可而止的撐起身子,拿起御筆重新看起摺子,只嘴角的笑意怎麼都收不住。
白魄看他的假正經,恨不得撲上去再大鬧一通,但馬車外又有人遞進來一堆摺子,他只好暫時偃旗息鼓,再呆坐了會,乾脆彎腰一把抱過汪碩手邊一堆還未批示過的奏摺。
汪碩眼神示意他幹什麼。
“幫你批!”
汪碩沒在意他的越矩,只探身看一眼白魄所抱的摺子,全部都是涉及前線和北疆戰鬥的摺子,他像是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一樣,重新看起自己的摺子。
都是等待他批示和北疆戰鬥有關的摺子,讓白魄這個玄宗壇主來做批示,聽著就夠讓人不安了,可汪碩像是毫無感覺,白魄批示好,他連看都不看,直接遞出馬車,大神經的讓白魄一開始都頻頻注視他。
到了後來幾天,白魄所批的有關北疆的摺子越來越多後,他自己都有些習慣了。
有一次兩人在忙碌的間隙偶爾對視了一眼,汪碩伸手過來揉揉他腦袋,“我家魄真賢惠。”
白魄被他賢惠二字所寒,報復般在摺子上批示二字:“胡扯!”
血紅二字寫的大且充滿怨氣,汪碩實在好笑,探頭過來看了看摺子,上面寫的卻是玄宗又到了每年吃小孩的時節,要皇上下令邊界城市未來一個月內不允許小孩子出門。
“你們不吃?”汪碩如同大周的大部分人一樣,一直以來都相信玄宗是吃小孩子的。
“吃個屁!”白魄心裡老大不高興。
汪碩卻像是故意:“吃屁?”
馬車又行了幾日,這天卻是到了豐州和青州、毫州的交界,青州正在和北疆發生戰爭,所以汪碩是準備取道毫州快速趕回涅京的。
他離開京城也有數月之久,雖然一切看著還算穩定,但皇帝長久離京絕對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馬車外雖然只跟著數十騎,但白魄知道,這是因為汪碩不喜太大的儀仗,可在馬車外圍是有當地駐軍組成的包圍圈一直跟著汪碩的車駕在移動的。
馬車有了些微晃動,白魄伸手挑開簾子去看,卻是行到了一片稍顯荒蕪的地界,只見車旁亂石叢生,偶爾幾顆長的怪模怪樣的大樹林立其間。
馬車行走都有些不便。
這樣晃動的情況下,根本沒法專注看摺子,汪碩放下摺子,伸了個懶腰,又伸手拽他到懷中,喃喃道:“到了毫州,換輛大些的馬車吧,還得再趕十多天的路,才能走水路回北都。”
“你急著回去,騎馬不就好了?”
“你身子才好,鬼門關才逃出來,又想這樣趕路,不要小命了?”
白魄開啟他掐住自己鼻子的手,翻翻白眼,心中嘀咕,“都不想告訴你我現在內力不遜於你多少。”
最起碼,若說切磋打架的話,他的內力可能還遜於汪碩半分,但若說以命相搏,汪碩還是有很大可能死在自己手上。
他的蠱術足以讓他在心念洞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