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貿然接戰,落雁城能否守住都是問題。
“他……”白魄說不出話來。
北疆後來果然退兵,汪碩就更該坐實他和玄宗的關係了,可他依舊裝作不知,反倒逼的自己步步維艱。又想到因為自己的誤判導致北疆喪失如此良機……白魄伸出一手撐住額頭,覺的腦袋有些暈眩。
“好了,別自責了,這又不是你的錯。”亦弦伸手拉下他撐額的手,搖搖腦袋。
“制止戰爭,這本身沒有錯。你難道願意見著雙方里有一方血流成河才好嗎。”亦弦又從桌上撿起個東西遞給他,“現今地道真正完工,北疆若要再來犯必要三思而後行。”
白魄拿著亦弦遞過來的北疆號笛,依舊難以平復心情,汪碩拿一條未完工的地道嚇退了北疆三十萬大軍,這件事情怎麼想也無法愉快,尤其自己還在其中起到了關鍵性作用。亦弦看他這樣也不再勸,拿起另外一個號笛。“嗚嗚”的吹起來。
等白魄實在被噪音折磨的夠嗆,一掌奪過號笛,亦弦才重新開口說話:“看您老活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活的什麼好?像只鳥,一天到晚只能呆在這麼個地方。”
亦弦扭頭去看白魄房內的黑金暖爐,腳下鋪著的白狐毯子,下巴輕輕點著自己交叉疊起的手背,“說起來也是,皇宮雖大,但呆久了,也會覺的無趣。”
白魄眼睛一亮,“你可能帶我出宮去玩?”
“別開玩笑了!”亦弦揮手,拒絕的直接。“你這一出望霄樓,皇上龍案上就該有密信了。”
“沒關係,他不會生氣的。”白魄眼睛依舊閃亮,那晚過後,以及這大半個月來的相處,他就是有自信說出這話。
亦弦頗含深意的看他幾眼,才聳聳肩膀道:“是,皇上不會對你生氣,卻會拔了我的皮,我像是這麼捨己為人的人?”
白魄眼中光芒消逝,失望的垂下肩膀。
亦弦看他明顯垮掉的樣子,想了想問:“魄,你現在和皇上是…是嗯那個,以普通戀人關係在相處嗎?”
白魄臉色詭異一紅,半天,點點頭。
亦弦鬆出口氣,自來熟的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道:“那你還煩什麼?直接和皇上說你想出宮玩呀。”
“他能答應嗎?”
亦弦翻白眼,口氣有些像在教育:“以前你和皇上雖然在一起,卻不是戀人。你過往的逃跑惡習又太多,皇上能不防著你嘛,現在你們是正常的戀人關係,那麼提這點要求也不會很過分啊。”
白魄點點頭,覺的他說的確實在理。
“好了,我走了啊。”亦弦看他露出瞭然,站起身來伸個懶腰,就要走。
白魄沒攔,只眨巴著眼睛看他。
亦弦彎彎腰,甩甩手,帶些抱怨道:“我可是剛回宮稟職後,就來看你了啊,連家都沒回呢,累死了,我先出宮了,你如果有機會出來,就來我府邸找我。”
“是!亦大人。”白魄陰陽怪氣。
亦弦配合的露出個鬼臉,轉身出門。
亦弦走後,白魄又呆坐了會,也跟著起身,他要去找汪碩說說這回事。
丹青依舊盡責的在他離開水榭後出現在他身旁,替他披上斗篷,讓人在前頭引路。
白魄抬頭看看有些壓抑的天空,舔舔自己嘴唇,暗自揣測,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雪了,這幾日氣溫降的厲害。
汪碩不在龍臥殿,也不在暗夜殿,前頭領路的人直接帶他去了御書房,他進去的時候,屋子裡本說話的兩個大人同時住了嘴,向他點頭算是行禮。
他同樣頷首,卻懶的看他們一眼,朝坐在書桌後的男人走去。
穿著明黃龍袍的男人一展袖,漫不經心蓋起桌上的奏摺,轉頭看他,“怎麼過來了?不是說天氣冷不願意動麼。”
“我有事跟你說呢。”白魄晃晃腦袋,看他。
“嗯,你們下去吧。”汪碩先點頭,後又抬頭對他身後站著的兩個官員道。
白魄再靠前幾步,汪碩伸臂攬過,一切動作再自然不過。
白魄雙手抓著汪碩的手臂,看著他的眼睛道:“碩,我想出宮玩。”
“嗯?……好。”汪碩只是稍有停頓,就給了回答,“你想去哪裡?”
白魄在他懷裡歪了歪腦袋,“不知道,出宮就好!”
“嗯,那到時候我們就隨意走走,不過最多半月就得回宮。”
“好。”白魄沒想到汪碩真這麼好說話,樂不可支的點頭,又急急道:“我們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