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懷刃by王粥粥 作者:溜溜

老狐狸生出來的小狐狸,豈會毫無目的地白來一趟豐縣?

林旭這麼想著,就偷偷瞥了一眼邵千鈞,見那人雖是驚訝,表現倒也算是十分鎮定謙和,看樣子並沒有笨到家。

林旭心裡彎彎繞繞想了一大堆,面上卻不動聲色,恭恭敬敬地朝趙慎道:“寧王殿下顧念兄弟親情,實在令下官動容。有王爺在旁協助,下官自是放一百個心的,相信懷王的冤情不久之後便可大白於天下了。”

趙慎輕輕笑了笑,做出一副扼腕嘆息的樣子道:“雖說帝王之家的親情總是淡漠一些,但二皇兄終歸是本王的親兄長,如今被奸人所害,我身為兄弟,總是應該出點力替父皇分憂的。不過論起查案來,到底還是林大人和邵將軍經驗豐富一些,你們瞧,本王在此坐了許久了,竟是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看樣子還是得林大人親自上陣。”語畢,還幽幽嘆了口氣,彷彿真的無限煩惱一般。

林旭和邵千鈞心知趙慎是想將問話的主動權交到他們手裡,一時間摸不透他是真不想管還是出於別的什麼目的。林旭謹慎地笑笑道:“這等瑣事,怎能勞動寧王大駕?由下官問張家兒子幾個問題便就罷了。”

他一面說,一面用目光掃視著這間小小的堂屋。

屋子本就狹窄,眼下擠了那麼多人,更顯出一種力不從心的侷促來。張家兒子還算是有些擔當,聽他們你來我往地打著官腔,已經從在最初的慌張無措中回過神來,急急忙忙吩咐一直躲在裡屋的媳婦上茶,自己則搬出了過年待客的椅子招呼各位官老爺坐下。

張家的堂屋原本只放了一張破舊的八仙桌,並沒有多餘的擺設,現在被臨時佈置成了靈堂,桌子便被加了層木板鋪上臺布變成了供桌。張老漢的遺體已經下葬,只剩了一個簡單的木頭牌位放在供桌上,牌位前整齊地擺放著香燭和上供的酒菜。供桌前的地上擺了幾個蒲團,蒲團邊上是一隻破得只剩下一半的瓦罐,上面滿是菸灰,仔細看還有幾片未燒開的經文。

怎麼看,都只是一戶最普通的人家在辦喪事,誰能想到這背後可能牽扯著驚天的陰謀?

有趙慎這個身份不凡的王爺在場,不說張家兒子,就連嚴廣志也不敢坐下,一個個低著頭站在一邊。林旭見張家兒子生得憨厚老實,直覺是個不會撒謊的,便開口問道:“張老漢是死於自盡?”

張家兒子對他的問題毫不意外。雖然不明白自家一窮二白的父親怎麼會同那懷王的案子牽扯上了,但官府的人在外頭看守了好幾天,前來弔唁的親朋好友都被嚇了回去,他多少也知道了自家父親的死關係重大,更何況趙公子——眼下應該改口稱為寧王了,一大早就親自帶人登門,詳詳細細將其中利害分析了一遍,再見到林旭來問話,張家兒子反而鎮定了許多。

他偷眼看了一眼坐在首座上的寧王爺,見對方一臉和煦地衝自己點點頭,心知這寧王方才對自己叮囑的話句句在理,便定了定神,開口道:“回大人的話,我家父親確實是幾日前死於自盡的。”

“你可知他為何自盡?”

“恕草民不知。父親每日經營茶鋪,身體一直健朗。本月初八,父親像往常一樣做買賣回來,還說遇到了闊綽的客人,賺了好大一筆銀子。不料第二天,父親就開始神志不清起來,起先是把自己關在房裡唸叨著什麼,到後來就趁家中無人的時候上吊自盡了。草民想著,許是父親年紀大了,突然犯了瘋病也是有可能的。”張家兒子低著頭,有些瑟縮地答道。

本月初八,正是趙恆出事的日子。

林旭心裡一動,又問道:“你父親出事前曾經在官道上見過懷王的車駕?”

“父親日日都在官道上賣茶,定然也是見到了懷王出行的場面的。不過究竟有沒有見到懷王,父親回家後沒說,草民也不敢妄斷。不過我想著,若是見到了懷王,按父親的性子,必然會回家形容一番,他既然什麼都沒說,應當就是沒見著人了。”張家兒子道。

“那日懷王的車駕氣勢不凡,沿途圍觀的老百姓不少,你父親在官道上做買賣,回來當真什麼也沒說?”邵千鈞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說辭,眯著眼睛又問了一次。

“大人明鑑,父親確實什麼都沒說。”張家兒子被邵千鈞隱含威脅的目光注視著,心裡說不怕是假的,差點腿一軟就和盤托出,但他想起方才和趙慎的交談,咬了咬牙終究不露一點風聲:“父親回來第二日就發瘋了,口中反反覆覆唸叨的不過是些胡話。那幾天懷王剛剛出事,大家都說城外不太平,怕是有髒東西,草民心裡害怕,更是不敢追根刨底,哪想……哪想父親就這麼去了。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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