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2 / 4)

小說:懷刃by王粥粥 作者:溜溜

答道。

趙慎心頭一跳,頓時明白了過來——千面書生歐陽延,雖然頂著一個書生的名號,乾的卻都是些雞鳴狗盜的事情。此人擅長偷盜,曾經揚言只要是他看上的,不論是人還是東西,一律逃不出他的手心。他做慣了這些事情,對於應付追兵自然有些手段,方銘他們猝不及防,吃了虧也是情有可原。

歐陽延是趙忻手下的得力干將,如今他帶走了秦暢,背後主使之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趙忻既然會派人劫走秦暢,那就怕是已經發現了秦暢的真實身份,想要在朝廷之前下手,給自己來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裡,趙慎眸中的冷意更甚,對方銘道:“傳我的話,寧王府所有影衛集體出動,不惜一切代價救出秦暢。至於大皇子那邊,他既然等著我著急,我便偏不上鉤,看他是要捅到父皇那裡去,還是拿秦暢來要挾我。”

與此同時,梁王府的暗室裡。

秦暢悠悠醒轉,腦中眩暈的感覺還沒有散盡就知道情形不妙——自己跟著那人上了馬車之後就陷入了昏睡,如今回想起來,怕是一時不查著了人家的道。早就該想到了,那人既然將自己的底細摸得如此清楚,顯然就是有備而來。

他本不願冒險出門,只是今日有人找上門來,說一位姓嚴的公子在藏珍軒等著自己。要是在平時,秦暢必然不會上當,可事情涉及嚴子溪,秦暢便拿捏不定了:子溪的境地不比自己安全。自己還有耶律信暗中護航,可子溪那頭孤立無援,唯一一個可以信賴的趙慎也全然不知子溪的底細,萬一出事了可怎辦?嚴子溪是秦暢唯一的親人,他無法不記掛在心,一時心急也就沒有了平日裡的精明,跟著那人上了馬車,直到車子走出一段路程後才漸漸發現有些不對,可惜為時已晚。

秦暢被人蒙了眼睛,無法看清周圍的環境,便動了動被捆著的胳膊,摸索著確定自己的方位。指尖觸及到的是柔軟的被褥,他發現自己似乎是被人丟在一張大床上。這麼一想,他便掙扎著坐了起來。

“少卿終於醒了?”一道涼涼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秦暢不由渾身一顫——少卿是他的字,除了舊時相識的人,旁人並不知道。趙慎如此稱呼他也就罷了,面前這人會是誰?

“你是誰?”秦暢不能視物,卻也感受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壓迫氣息,不由放冷了聲音問道。

“嘖嘖嘖,多少年不見了,少卿竟然連我的聲音都不記得了?真是叫人失望。”那人輕嘆了一聲,不再說話。秦暢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隨即便有人靠近了自己,將自己眼睛上蒙的黑布解開了。

“你!”秦暢猛地瞪圓了眼。

眼前的人一身華服,眉眼和趙慎有些相似,他又怎麼能夠忘記?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小時候秦暢就知道,二皇子趙恆有勇無謀,三皇子趙慎天資過人,他們上頭的大皇子有幾分聰明,但論武功不及趙恆,論天分不及趙慎,雖說什麼都做得不錯,可終究少了一份皇室子弟應有的風采。一直以來,文帝的喜愛統統給了趙慎,文帝的火氣統統發在了趙恆身上,唯獨趙忻,恪守規矩,卻也最是平凡。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當面沉默地跟著太傅讀書寫字的大皇子,如今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眼裡眉間都是歲月沉澱下來的一份深沉,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一心想要在文帝面前出風頭卻總是無法如願的少年了。

如今的趙忻,多了一份陰沉和危險。幾乎是下意識地,秦暢就想遠遠地離開這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38

趙忻的眸色很深,除了居高臨下的傲慢,更多的是一種連秦暢也看不甚分明的複雜情緒。

在秦暢的記憶裡,大皇子趙忻一直是溫吞無害的,鮮少露出這般鋒芒畢露的神色來。大約是因為自幼不受文帝寵愛,趙忻總是習慣將一切情緒隱藏在心裡,久而久之,那張面具倒彷彿成了真的一般。直到多年後的今天秦暢才明白,梁往趙忻所懷有的野心,一點也不比趙恆少。

皇室中人,到底不甘平庸地度過一生。

想到這裡,秦暢的心裡冷了幾分,他看著趙忻道:“梁王殿下果真是在下的故人呢。不過,梁王若是想見在下,直接派個人來通傳一聲就是了,我怎麼樣也不會不來,何必用這般下作的法子騙我出來?傳出去只怕是讓人笑話。”

“哦?少卿當真還記得我這個故人?”趙忻挑眉一笑,又道,“即使少卿願意就這麼來了,我也請不動少卿啊。我早就打聽過了,見少卿一面可不簡單,光是燕子巷那棟普普通通的老宅,裡三層外三層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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