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揮了揮手示意侍墨將畫具收起來。
這一場興致,來得快,去得也快。嚴子溪幾乎想不起來,幾個時辰之前,自己是帶了怎樣一種隱秘的欣喜展開了舊日未完成的畫作。
朔風再冷,也不及真相刺心。
明日又是休沐,難得不用早起上朝,晚飯後趙慎剛回王府便直奔綴錦閣。他並不知道白日裡那一茬,但幾天都忙著公務沒有和嚴子溪好好相處,趙慎心裡也是萬分記掛。
他到綴錦閣的時候,嚴子溪正穿了一件半新的單衣,靠著昏暗的燈光出神。趙慎看著他的背影,無端覺得有些心疼,便挑開簾子上前道:“天氣越來越冷了,你穿得這麼少,若是又受了寒,豈不是遭罪?”
嚴子溪聽了,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我這身子反正就是這樣,用心養著總不見好,不去管它反倒也就是這樣了,不必多費心思。”
“這哪行?聽侍墨說,你這幾年身子骨一直不見好,今年好不容易求得了陳太醫的方子調理著,可別因為一時大意又將老毛病引了出來。”趙慎脫下披風遞給竹心,又在嚴子溪身旁的湘妃榻上坐下,挨著他笑道,“你如今可不許再像以前那樣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了,咱們兩個在一塊兒,你不心疼著,我可心疼。”
“心疼?”嚴子溪心裡彷彿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只是還沒來得及感動,腦海中瞬間又浮現起了白日裡看到的那幅畫,一腔心思忽然又冷了下去,只淡淡道,“我往後多注意著一些就是了。不過,你今日怎麼回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