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刺中了要害。
不是你我所能得到的人……
好刺耳……
“咚咚”兩聲輕叩的門聲,屋內正在練字的人停下筆,輕擱在硯臺上,走過去開門。
看見站在門外的白恆,夏平讓開一步,轉身走回桌前,拾筆繼續練他的字。
屋主人邊寫字邊問來人:“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白恆跟在他身後進來,瞟一眼又去練字的人,唇角又翹,這次是輕鬆的笑,“果然,你還是介意的。”
立在桌前的夏府大公子周身散著陣陣陰寒之氣,整個人早已經被陰氣流包圍起來了。
他哪裡是對姬芽說的話無動於衷,根本就是氣過頭了,所以才一直平靜如常,沒什麼奇怪的表現。換句話說,那表現,平靜得過於詭異了。
白恆看著正在盛怒中的人,想到剛才在院外聽到的那句話,還沒來得及細想,一句問話已經問出:“子琰,若是我所思所想也如姬芽一般無二,你會如何?”
陰氣流中心的人想也沒想,邊繼續一筆一畫的練字邊脫口答:“絕交!”
毫不猶豫的兩個字,震得白恆心一縮。
“是嗎?”白恆頭一次發現,自己慣常掛在臉上的笑容面具戴起來是這樣困難,低聲道:“我猜也是。”
沉在一肚子怒火中的夏平這時才像是真的聽到他的聲音般,收斂起陰氣流,怔怔然的看向他:“沉雅,你剛才說什麼?”
白恆迎著他的目光,緩緩問道:“子琰,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三個人對你……”
夏平瞬間白了臉色。
*
走出夏平的小院,白恆一側眼,看見靠在院外石牆上的人,不覺輕嘆。
“你們還真是兄弟,人都來了,卻又都不進去。”
院外男子見是他,眉角一動,“我老哥走了?”
白恆揚起眉:“怎麼,你以為剛才在子琰屋內的人是你哥?你來過了?見到過他?”
夙軒離開牆壁,摸了摸鼻子,苦笑一下:“是啊,被你猜中了。”
白恆眼中碎光閃過,“有時間嗎?”
夙軒不語,抬眼瞅著他。
白恆道:“我有話要問你,這裡不方便,去花園吧,這個時間那裡應該沒人。”
夙軒:“……”
夏府·花園。
夙軒腳還沒站定,走在前面的白恆就突然轉身一拳狠狠揍向他。
拳頭落了空,險險避開的夙軒咕噥道:“就知道你有詐,要是被這拳打到……”
“子琰?!”白恆臉色一變,愣愣的看向夙軒身後。
夙軒後半句話含在嘴裡,怔了下,順著白恆的視線往後看去——
頭還沒完全轉過去,才偏了個角度,就被猝不及防的一記鐵拳打中半邊臉,嘴角吃痛,一裂。
“……肯定會很痛……”
後半句話被從齒縫中活活揍出來了。
他抬手擦掉嘴角滲出的血,X的,確實很痛!
瞪了白恆一眼,夙軒聲音沉了:“白沉雅,你什麼意思?”
夙軒的脾氣再好也是會生氣的,莫名其妙,為什麼他要被人痛揍?
白恆甩了甩手,冷眼盯著他,“連為什麼會被揍都不知道,夙軒,你是裝傻呢,還是裝糊塗?”
夙軒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扭頭嘆氣,“真是欠了你們,五年前被你們揍的那頓,是我父皇母后做事不對在先,我也就認了。五年後你們又來?理由呢?這次的理由是什麼?”
沒等白恆回答,他又瞥了瞥兩邊,認命般的道:“既然都來了,幹嘛還不現身?要打就一起打,車輪戰我可不奉陪。”
從他左後側的陰影中走出來的花熙道:“耳朵還怪靈。”
從他右後側的陰影中走出來的言泓道:“可惜心眼兒不靈。”
花熙道:“那倒是。也不問個清楚就把咱們跟白小二扯一夥兒,說話太欠考慮。”說完瞪了白恆一眼。
言泓道:“我就納悶著,白小二說去沖涼能衝這麼長時間?原來是先去了子琰那裡,又和夙同學來了這裡。”說完也瞪了白恆一眼。
白恆抬眼看他倆,道:“說的好聽,你們還不是想去子琰那裡,所以才看到我從他那出來嗎?怎麼沒去?反倒是跟到這裡來了?”
花熙眼睛往夙軒身上一瞟,“這還用問,當然是好奇你大晚上的把人帶到這種地方想幹什麼?”
言泓桃花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