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大公子啊,於是,先一年嫁進太子府的太子妃非但不眼紅不嫉妒,反而心中莫名有些歡喜,那個一直被話題纏身只可遠觀不可近身的子琰公子,今後和自己就是一家人了吧,算、算是妯娌呢,有些不可思議啊。
順帶一提,太子也是賜婚的,人選也是青龍後親自挑的,唯一不同的是這樁婚事,是兩個當事人都點了頭同意後才賜的。
天家的長兒媳,當今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是正正經經按皇室宗族擇偶禮制,經過層層篩選出來的。
太子妃是御使大人家的千金,出身京城名門,是真正的京城名媛。
說回瀾王大婚的那天,那是所有花錢去看的京城百姓一生也難忘卻的美麗景象。
夙軒沒騎白馬,也沒抬轎,他從瀾王府一直走到夏府去迎親,臉上是掩不住也無須遮掩的笑意,紅毯的那頭,是他想要與之攜手一生的那人,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自發拘束自己心性的人,想哀聲嘆氣的,卻怎麼也蓋不住心頭咕咕往外冒的歡喜,路上幾回差點要失了皇子儀態。
夏平遠遠看到街角轉彎而來的夙軒,眼底的笑就泛開了,等了這麼久,確定了這麼久,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是真的落在那人身上,不是不惱的,他迷惑過,困擾過,埋怨過,掙扎過,卻從來沒有放棄過,認定了一個人就沒有想過轉移,雖然他的感情淺,卻滿滿的全給了那一人。
京城百姓覺得好煎熬好激動又好折磨,好像比自己成親時更緊張。
為什麼夙軒公子不飛奔而上?為什麼子琰公子不飛奔而迎?這樣不緊不慢的步伐,這長長的紅毯要何時才能走完?好煩躁吶!
可這煩躁還沒煩完,紅毯就走完了,似乎也只是轉眼的時間,來迎親的新郎倌就站在了另一位新郎倌的面前。
一個眉如刀裁目若朗星,緩緩踏步而來;一個雙眸清亮嘴角含笑,靜靜站在府外——
新人身上量體而裁精剪細繡的紅色喜服,襯的兩人更加出色,站在一起,如同一雙傾城璧人。
夙軒笑著拉起夏平的手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