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學生幾乎一下課就衝到了外面,滾雪球的,打雪仗的,踩雪地的,撲雪的……全都玩的不亦樂乎。
一襲雪衣的俊俏公子悠然的站在一棵枝頭壓滿了厚雪的桃樹下,白衣融入雪色,人與雪相互輝映,端的是靚麗明豔,俊逸出塵。
他頗有興致的抬頭看著枝頭雪,唇角揚起一抹淺笑,抬起纖長的玉指輕輕一勾,拉下,再一鬆手,頓時滿頭瀑布般的雪塵紛揚而下,灑滿了他一身。
身側傳來一道淡淡的問聲:“一個人也能玩的如此自得其樂?”
“苦中作樂啊,”夏平含笑看向來人:“步兄難道沒看出來嗎?”
步霄鳳眼一閃,睨向眼前人兒,視線從他頭頂的墨玉簪子滑過,落到他頸上圍著的厚軟白貂毛領上——那下面掛的是雙龍玉掛,再到他腰上系的如意玉佩,還有左手食指上的青玉板指……
最後視線仍然落回到他頭上插的墨玉簪子。
沉默了一下,步霄平聲道:“是沒看出來。”
這人向來狡黠,看起來卻最是自然最是無害,饒是步霄步步小心處處謹慎提防,也常會著了他的道,不自覺的入了他的甕,拱手把勝利果實相讓。
比如前年書院裡辦的試膽大會,在他快要順利走到終點時,就是這人迎面而來,再天然不過的一句“前面是條死路”並本著同學之間要有愛的宗旨,“好心好意地”一路與他結伴同行找路。結果只是帶著他繞了一圈從另一條路上返回了起點,而他自己手上卻拿著“第一名”的紅紙條給夫子,順利的換到了五個學分和夫子珍藏的象棋棋譜孤本,讓步霄連拿第二名第三名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其他同學拿走獎品……
諸如此類之事,不勝列舉。
不只步霄,整個書院裡吃過這種軟虧的人太多了。
對夏平,步霄的心態一直很複雜。
他想要乾脆不去理會這個讓他屢次嘗飲挫敗和憤怒的人兒,偏偏心中又十分介懷,尤其是每次看到他頭上戴的那根墨玉髮簪……很扎眼……
內心的糾結早已經團成了死結。
步霄不得不承認,要忽視掉這個清俊又世俗的同窗,很難。
夏平抬眼睞了睞他,輕笑:“步兄性子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