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雁起,在場除了舒向晚和大長老,都明白花潮色話中意思的,是以驚訝,而舒向晚卻是因為被情敵搶佔先機而又驚又怒。
明盛蘭、裴驚庭父子都怒目看花潮色,以表示對他這種大庭廣眾下在人家父兄面前聊房事的放蕩行為的嚴重不滿。
韓雁起和蘇良辰則對視一眼,不可思議的道:“不可能吧……就算小庭是……我怎麼會沒看出來?”
蘇良辰皺眉,“難道是像楊意一樣?”沒有看出楊意身上那個特殊的名器可是他的人生最大遺憾,現在難道要告訴他,這個遺憾可以變成兩個?
“……不對,”韓雁起忽然也皺起了眉,“你說……你功力增長?”
花潮色不知為何感覺有些不妙,但還是點了頭。
“那你的功力呢?”
明微庭垂頭喪氣的道:“沒有。”他現在這幅身體重練的內力,因為時間太短,基本可算沒有了。
韓雁起的臉上瞬間陰了下來,“我還沒聽說過哪樣名器是受者得好處而身懷名器者得不到半點好處呢……是在下見識淺薄,還是……”
花潮色愕然。
再怎麼他也想不到這個特殊的行當中自成一體的專業會讓大長老的謊話被戳穿,短短時間內,形式天翻地覆的變了兩番啊。
由於花潮色落子失誤,看樣子舒向晚又要佔上風了!
第六十章
若詳細解釋一下,韓雁起之前說的那句話其實可以補充,那個名器指的是名器中的豔壺,也就是受方擁有的名器型別,反之稱為“豔戈”。
按照花潮色的說法,是他自己得到了好處,並且是在和韓雁起上過床之後,也就是說必然他自己沒有,是韓雁起有。
但韓雁起若是懷的是豔壺,那麼他上了花潮色,花潮色是斷得不到什麼好處的,因為既然是豔壺,就只能在下才可反映它的好。
因此韓雁起斷定,方才自己被騙啦!
就說什麼好面子、嘴硬,這個眉心生著美人痣的小子一臉擋也擋不住的煞氣,怎麼可能會是在下面那一個!也不是說不可能……可不可能這都是看物件,比如這小子若是遇上了韓雁起和蘇良辰師兄弟,他若不動武,是必然要在下面的。
若是遇上了明微庭嘛……
嘿嘿,韓雁起在心底冷笑,一肚子的恨鐵不成鋼。
世界上沒有比他兒子更蠢的採花賊了……不,他簡直辱沒了採花賊這個職業!
韓雁起萬幸他身上沒有名器!否則肯定會讓他拜入無顏軒門下,那按明微庭的表現韓雁起簡直要自殺以謝師門了。
不過這個姓花的和他那位大長老更可惡啊,還騙人。
韓雁起太討厭被騙了,無顏軒無人膽敢欺瞞他,這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第一次有人騙他,所以他很不高興,當場拆穿了。
這時,韓雁起又斜睨向了舒向晚。
蘇良辰笑意盈盈,也微側了身子去看舒向晚,“師弟,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在場的所有人裡,你早不想想,除了你小兒子,可沒有人像是在下方那個的哦。”
這是大實話。
明盛蘭,楊意,花潮色,舒向晚,裴驚庭,這五人不用說的,就算是蘇良辰和韓雁起,要不是實實在在和楊意、明盛蘭是一對,站出去不管看起來還是在床上也都不會是在下面那個啊。
唯有韓雁起的寶貝兒子,原來那副模樣眉目俊秀又常常被追殺,還可以稱得上皎如玉樹,只是換了副身體再化形後,年紀憑空小了不少,身板也瘦弱一些,再加上唇邊若隱若顯的酒窩,在場人中,可不就他是最像也最容易被壓的那個嘛。
舒向晚臉上萬年不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然後雲淡風輕的道:“伯父,晚輩認為只要真心相愛,上面下面對晚輩來說都無所謂的。”他的意思是,我可愛明微庭了,為了他,就算他再受,我也可以被他壓的。
“咳……”
一聲輕輕的咳嗽。
韓雁起臉色稍緩了,咳嗽的不是他。
是楊意。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楊意。
他咳了一下,然後沉聲道:“胡說。”
明盛蘭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舒向晚的笑容再度僵了一下,無可奈何的揉了揉臉,今天僵的實在多,他都有點笑不下去了。
舒向晚沒有說話,因為他沒弄懂楊意為什麼呵斥他。
但總有人聽懂的。
蘇良辰就揹著手看向了楊意,臉上一片陰沉,“我怎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