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因為熱,臉頰都微紅,眉間那點硃砂痣氣得一跳一跳,煞氣十足。
明微庭扒在床邊,就是不肯下去,“汪……汪嘰……”
“怎麼又吵起來了?”為了就近照顧麒麒,大長老就搬來旁邊,以他的耳力輕易就聽到了兩父子在吵架,搖著一把蒲扇就晃了過來。
花潮色揉著眉心道:“大熱天的,這孩子想熱死為父啊。”
“哦……”大長老一搖蒲扇,“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麒麒,你應該為你爹著想一下,小孩子長大了不要賴著爹爹了,自己睡去,乖。”
呸啊!
誰賴著他了!
明微庭不情願的用角拱了拱花潮色,要走你走……
花潮色一腳踏在麒麟背上,“我讓小沙給你在牆角鋪個窩,你自己睡那兒去!”
明微庭不甘願,還想反抗,可是花潮色眼含煞氣的一瞪他,他就忍不住縮了。
小沙在牆角鋪了個很大的狗窩,當然,即使用的料都是上好的,依然改變不了那是狗窩的本質,明微庭只好淚汪汪的睡在裡面。
所幸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很快秋老虎過去,冬天就來了。
冬天冷啊,況且魔教總壇地處山巔,更不是一般的冷,花潮色似乎有些畏寒,在房裡添了好幾個爐子。
只是花潮色很快就發現了,再多的爐子,都不抵明微庭一個好用。
明微庭就窩在牆角,面前擺著一冊話本,津津有味的看著,時不時用一根爪子靈巧的翻頁,尾巴則悠閒的搖晃著,頂端那一簇紅毛就像一團火焰一般,晃得人眼花。
他身上也沒有衣服,卻似乎對這寒冷的冬天絲毫沒有感覺,閒適極了。
本來就是嘛,他可是火麒麟。
花潮色看著看著眼神就變了,然後走了過去,蹲下來,輕柔的道:“兒子……”
明微庭抖了一下,側頭看花潮色,不知道他忽然這樣是要做什麼呢。花潮色積威已久,明微庭在這兒也待了一年多,對他的性格再瞭解不過,這個長著美人痣的傢伙,心腸可毒了,心思更是千轉百回,明微庭偷偷在魔教找了好久,都不知道他把自己的屍體藏到哪兒去了。
那回他抓到明微庭在後山轉悠,竟然主動提起來,說屍體已經丟去餵狗了,明微庭當然不信,要說原由,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算是直覺吧。
花潮色用手撫著明微庭身上的鱗片,果然觸手一片溫暖,溫度不高不低剛剛正好……而且明微庭的大小不過半人高,抱在懷裡就像一個大型抱枕……
不知是不是花潮色的眼神太過詭異,明微庭抖了抖,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花潮色。
花潮色笑吟吟的道:“從今天晚上開始,為父允許你睡床了。”
“……”沉默片刻,明微庭懶洋洋的趴下來,決定無視他。
花潮色一挑眉,臉變得很快,揪住明微庭的耳朵,“睡不睡?睡不睡?睡不睡?”說一句就提高几分音量,最後刺耳的幾乎讓明微庭捂住耳朵,痛苦的點頭,睡,睡,睡!
“乖。”花潮色立即放下他的耳朵,順手揉了揉頭頂,然後毫不費力的抱起已然不小的麒麟,邊往床上走邊道:“我現在要在床上看會兒書,你來陪我。”
花大教主硬是抱著自己兒子躺上床,讓他窩在自己懷裡,用一種極其不正常,總之不像父子的姿勢圈著神獸,一面看書,手一面在他背上的鱗片上摸來摸去。
有這麼當爹的嗎?
前文曾表,明微庭現在作為地上之王的麒麟,能夠通曉萬獸語言。起初他十分興奮,還想過能夠透過這些動物傳書回家,他都失蹤這麼久了,家裡人一定擔心得很。可慢慢的他就發現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回事兒,並不是每個動物都像麟麟一樣腦子好,能聽懂他的話的意思。
畢竟人和動物是不同的,就像你不能指望這些動物知道怎麼練武吧?
而且他試過向一些智慧比較高的小動物求助,請他們代為傳信,但最麻煩的事出現了,這些動物根本不認識路。
魔教總壇距離他老家揚州,那真是十萬八千里,這些根本沒去過揚州的動物,怎麼可能準確無誤的認準路。何況就算它們認識路,又怎麼能保證它們就能安全的到達揚州呢,明微庭這才死了這條心。
只是現在,這條心又死灰復燃了!
因為明微庭遇見了一隻來自揚州的麻雀,這隻灰不溜秋的麻雀很機靈很活潑,是它主動和明微庭打招呼的,可能因為它自認是天上的動物,不歸地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