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
看了一陣書,卻是不知所云,睡下之後,他腦海之中,卻仍是在一遍遍回想先前兩人的言談,想著想著,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記得曲天虹說,要告訴他一件事,還只說了雪衣宮三個字,當時自己就一時衝動,讓他沒有再說下去,此時回想起來,心裡卻極是難受,他和教主同床之事被他引為奇恥大辱,而偏偏曲天虹又知曉這件事,實在是讓他無地自容,換作是別的人知道,沈靜舟還不會如此難堪。
這麼一想,心中越來越難受,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外面,只見外面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隔江倚紅樓有人正在吹笛,那笛聲吹得甚是幽怨,吹笛子的女子看來是高手,笛聲清越,遠遠的傳過來,依然是句句分明,在夜雨中聽來,更是撩人心魂。沈靜舟聽了一陣,心想:「這些娼家女子,人前強為歡笑,背地裡卻是暗自淚垂,不然也吹不出這麼幽怨的曲子,也說的是命薄如紙了。」
他雖不曾在這些花街柳巷中留連,卻也絕非不知世事,想起那些女子的苦楚,嘆了口氣。
他這麼一嘆氣,腦中思緒混亂,又想回了自己身上,想到自己是一個男子,卻被另一個男子侮辱,實在是對任何人都說不出口的難堪之事。比起這些賣笑女子來,也差不了多少。而且自己還是被抓到什麼雪衣宮中被教主強暴,這其中的侮辱,卻比娼家女子接客時的侮辱更大,一念及此,沈靜舟心中怒火開始翻騰,再也無法忍受,忽然坐了起來,叫了聲:「清書!」
那小童子清書睡在隔壁,聽到少爺叫自己,趕緊起床走了過來,見少爺眼睛都是紅的,衣服也隨便披著,嚇了一跳,說道:「公子你怎麼了?」沈靜舟也不看他,說道:「你幫我拿酒過來。」清書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公子你明明不會喝酒,還說最討厭看人喝得醉醺醺的。怎麼也……」沈靜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