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葉日照才慢慢發現了這種草藥的根性,而柳簫也漸漸地知道了它的用處。
“二師弟,我……”葉日照拉著柳簫進了藥房,眉頭緊皺,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大師兄,有事你儘管說好了,師弟為一定會鼎力相助的。”柳簫看著愁眉不展的師兄,便馬上出口相助。
葉日照依然緊皺眉頭,良久之後只是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只留下了一頭霧水的柳簫。
就在當天,洛莊主突然大擺宴席舉莊同慶,說有喜事要宣佈,到了晚上,洛莊主的右手邊站著葉日照和洛寒雨,左手邊站著柳簫和冉四娘,喜笑顏開地大聲宣佈,“今天我要在此恭喜兩位愛徒即將喜得麟兒!”
話一出口,葉日照和柳簫便同時呆住了,而洛寒雨和冉四娘卻滿臉緋紅的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著眾人。
以後的每日,洛寒雨和冉四孃的安胎藥都會有葉日照或著柳簫親自熬,因為那份做父親的喜悅,讓兩人都充滿了自豪。
可是就在一日,那天是葉日照熬藥,當小師弟去送藥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柳簫,柳簫便自己拿了一碗藥,不麻煩小師弟親自送過去。
可是小師弟卻說柳簫拿錯了藥,他拿的那碗是給洛寒雨的,而自己手上的一碗才是給冉四孃的。
柳簫笑了笑,拍了拍小師弟的肩淡淡地說道,“都是安胎藥,而且一起煎出來的,有什麼區別呢?”
說完柳簫便轉頭就走了,可是小師弟卻喃喃自語道,“可是大師兄明明說了兩碗有差別的啊,真奇怪……”
柳簫端著碗沒有多想,給冉四娘送了過去,他親自給冉四娘喂藥,看著冉四娘皺著眉喝下藥,自己的心裡其實也是泛哭的。
一碗藥喝了下去,葉日照卻正好急急忙忙地推開了他們的房門,那時柳簫正在給冉四娘擦嘴。
葉日照看著柳簫手上已經空了的碗,突然大笑起來,然後離開了。
柳簫覺得很奇怪,可是他沒有多想,冉四娘讓他去看看大師兄,柳簫便點了點頭,安頓好冉四娘便出去了。
柳簫在後花園裡找到了葉日照。
“師弟,讓四娘打了孩子可好?”葉日照背對著柳簫,他沒有轉身,但是他知道是誰。
柳簫皺了皺眉,不解。
葉日照低下頭搖了搖,輕笑出聲,“你可知道,我給寒雨的那碗藥,是放了無靜花的……”
柳簫一驚,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師兄……你……”
葉日照轉身,臉上的表情是蒼白的,“我沒有想到,我真的沒有想到……師弟,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柳簫咬了一下嘴唇,皺著眉,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用力揮了一下袖子便轉身走了。
當晚,冉四娘把孩子打掉了。
一開始風平浪靜的,別人問起這件事,柳簫給大家的解釋便是冉四孃的身子不好,是在深思熟慮下才這樣做的,反正以後還能再生。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洛莊主卻知道了這件事,他大發雷霆,柳簫驚恐地看著葉日照,而後者大無畏地迎著洛莊主的目光。
後來過了不久,洛寒雨失蹤了,葉日照死了。
柳簫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是洛莊主不說,他也不好多問什麼。
柳簫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四娘,但是四娘能諒解他,從來不會責怪柳簫什麼,柳簫覺得,自己得此妻,真的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冉四孃的身體自那之後每況愈下,柳簫想了很多的辦法都沒有能力去治好冉四娘,因為根本就查不出病因,而且冉四娘一直沒有再懷上孩子,他自己並不多說什麼,也不擔心什麼,可是四娘卻覺得,她沒有做到做妻子的義務,她也不能讓柳家斷了後。
一年之後,洛莊主突然退位,把莊主之位傳給了柳簫,並且給柳簫一個孩子,說是洛寒雨的孩子,但是洛寒雨已經瘋瘋癲癲,他也無力再照顧這個孩子了,便交給了柳簫,而且要求要和柳簫同姓。
柳簫考慮了很久便答應了,那個孩子取名柳苻月。
當年的那些師弟都已經出莊了,而一直留在莊裡的人已經為數不多了,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些事,就這樣順其自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或許是因為打掉了一個孩子,冉四娘特別地疼愛小苻月,每當柳簫看見冉四娘和小苻月說話時,心裡都泛酸,本來他們也該有這樣的一個孩子的,只是現在……唉……
又是一年多過去了,柳簫發現冉四孃的身子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