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扮的是誰。”假太子殿下整了整面皮,掃了眼前的假蓉西康一眼,憐憫道:“你扮得越像,主子越是看著扎眼,幸好此次不需我同行,你便自求多福吧!”
假蓉西康見假太子殿下一副幸災樂禍,但是也明白他所言不虛,自家主子在那康大將軍身邊那麼多年,雖說是有心謀劃,但是朝夕相處出生入死的,感情定還是有的,此次變故雖是依計行事,但是誰知道那心裡又是怎麼想的。
知道自己定是無法揣度主子的心思,假蓉西康只得垂頭喪氣得走了,可憐兮兮得準備出發。
話分兩邊,在假蓉西康各種煩悶的時候,真正的康大將軍此刻卻是氣得都要瘋了,從醒來那一刻開始,就紅著眼齜著牙,一副見誰咬誰的兇狠勁,即便明知他被下了藥不能動,還硬是讓看守他的護衛嚇得躲到門外看守了。
軍師一回,便看到護衛站在門外,眼刀子嗖得扔過去道:“吩咐你們貼身看守,你們的耳朵是那架子上的花瓶,擺著裝飾用的麼!”
“卑職失職,主子恕罪!”知曉自家主子的性格,兩個護衛一聽訓斥便嚇得跪地上,渾身都軟了。
“既然耳朵是裝飾,那邊割了,好好風乾,做成飾品好了!”軍師冷笑一聲,再不看癱倒在地上的兩個護衛,徑直走進房間。而那兩個護衛自有人來拖走,換了新的護衛過來,緊緊跟在後面進了屋。
一見軍師進來,蓉西康牙齒咬得咯咯響,若不是渾身無力口不能言,只怕此刻已經毫無形象得破口大罵了。
“這般熱切的眼神,不過一日不見,便如此想我麼?”軍師微微一笑,無視蓉西康看仇人的眼神,走到床邊,瞟了一眼一旁矮桌上的粥碗,皺眉道:“想不到赫赫有名的康大將軍,也玩絕食這樣的小把戲。”
蓉西康哪裡是絕食,根本就是被軍師的背叛給氣瘋了,若真說要吃,那就是恨不得拔掉軍師的皮,吃肉飲血。
軍師笑著拿起粥碗,感到粥涼了,便讓護衛去換了熱粥上來,然後才開口打發護衛都出去了。端著粥碗輕笑著看著蓉西康道:“你便是這樣的,看著明明是個大人了,卻總喜歡鬧小孩子脾氣。如此,我便親自來餵你吃好了。”
“呸!”雖然知道這行為很娘氣,但是康大將軍實在是被逼急了,一口唾在軍師臉上,自己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面對此刻被自己最信任的軍師所背叛的事實,乾脆扭頭閉眼,眼不見心不煩。
“嘶……。”猛的康大將軍覺得胸前一熱,被燙的猛抽氣,扭頭瞪著一臉無辜的軍師,氣得嗓子一陣腥甜。
“哎呀,手不小心抖了一下,燙到沒有?”軍師將空碗丟在地上,伸手探向康大將軍的衣結,一臉關切道:“且讓我看看,這粥可是剛熬好的,若是燙出一個好歹,月娘肯定心疼得要怪我了!”
搞不清楚軍師到底是像幹什麼,蓉西康只能冷眼看著,可是軍師扯開他衣結,然後將粘著熱粥的衣裳給脫了丟下上,只見蜜色有胸膛上便是各種傷痕,有新有舊,被熱粥燙紅之後顯得格外猙獰。
“沒想到,這個傷口癒合之後,原來是這個樣子。”軍師突然伸出手指,在康大將軍胸前的一處月牙形傷疤上輕撫過,神色有些恍惚道:“那時候我還傻乎乎得天真得厲害,你為我擋了那一箭,所有人都說是我連累了你,記得當時軍醫指著傷口對我說,若是偏上半寸,便是真的救不回來了。我聽了,被嚇得嚎嚎大哭,你大罵那個軍醫一頓,之後你便不給我看傷口了。大哥,大哥……。”
蓉西康聽軍師提起往事,更覺如今被背叛的事實分外諷刺,可是,卻突然聽見軍師不停叫自己大哥,又見軍師面色哀慼,又突然覺得或許他另有不得已的苦衷。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情,這麼多年來朝夕相處是事實,不管真心假意,總是不能真的對這個人狠下心來的。
軍師輕嘆一聲收斂了情緒,打來清水,清洗康大將軍身上的熱粥,一邊清洗一邊說一些兩人之前的往事。康大將軍只是靜靜聽著,也不回應也不動彈,任由軍師自說自話。
等清理乾淨了,軍師才拿出一顆藥丸塞到康大將軍嘴裡道:“那噤聲的藥對嗓子不好,我便給你解了。不過我真不想聽到你罵我,所以藥效要一個時辰之後才能起效,你也可以起來走動一下,但是內力被封住了,所以不要妄圖逃走。我勸你還是乖乖吃飯,若是真給餓死了,我便將你的屍體剝光了丟在平都大街上,讓所有人都知道康大將軍不是死在戰場,而是像個娘們一樣絕食而死。”
說完一切,軍師站起來,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