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銀染眼神有些幽怨,隨即瞳孔和髮色突然變紫,手就那麼搭上了銀染的頸項,似乎怒斥:“你這狐狸還真不知好歹!”
手上用著力險些要把銀染掐死。
銀染淡然,閉著眼睛沒有絲毫反抗的跡象,態度顯然一心赴死。
“十夜!”七度神情錯綜複雜的叫出這個名字,隨即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禁錮在銀染脖子上的手才鬆了下來,髮色和瞳孔也恢復成原樣。
血腥味在唇邊盪漾開來,七度無心理會,伸手幫銀染掖了掖剛剛弄亂的被子。
銀染依舊是一副愛理不理的姿態。
那天次炎他們雖是暴行未遂,卻給銀染留下不小的陰影。當高傲被如此粉碎,他該怎麼去抬頭面對?
終於算是與初墨感同身受了麼?當初的初墨定是非常絕望吧!被次炎壓制住毫無反抗能力強迫的時候,會是有多怨恨呢?才被剝奪了相信與愛的能力。
“我想靜一靜。”銀染反客為主,對七度下著逐客令。
七度簡直莫名神經錯亂了,居然還真本著“病人最大”的原理給銀染留下一份清淨。
以前怎麼就沒見他這大醫聖如此遵守醫德吶?
然後待七度出去並且很貼切的掩上門後的片刻,一枝箭破門而入,插在距離銀染腦袋不遠一寸的床頭上。
初墨隨即手持著自己的弓走了進來,看著銀染的眼神莫名的冰霜卻還參雜著些不屑。
“不自量力!”
聽到初墨的鄙夷,銀染明顯動容,扶著床沿想要坐起來反駁什麼,卻終是無話可說。
是的,他還能說什麼?他還能拿什麼去驕傲?
看著銀染頹廢至此,初墨更是不悅:“你就只有這種程度?恩?”
銀染定了定神,有些驚喜。初墨這是在開解自己?
“你銀染不是向來睚嗤必報麼?如今倒是想窩在千山一世不見天日?”
“當日在狐族呼風喚雨的威風呢?一個次炎就讓你懼怕成這樣,還妄想將我獨擁入懷?哼!”相對來說,想到銀染當日的卑劣行徑,初墨都用種戳破對方腦袋的衝動。但如今來說,他還能計較什麼呢?
“我會還回去的!”銀染回應著。
不錯,他銀染向來睚嗤必報。那日之辱他定要不擇手段給次炎還回去,他會讓次炎的下場更加淒涼千百倍。
“希望如此!”見激勵有點起色,初墨也當是不負七度之任。
走進銀染,初墨彎□欲將自己的箭從銀染頭頂的木頭上拔出,卻被銀染乘機一把抱住。
“滾!”初墨條件反射,揮手也沒控制力度的甩了銀染一巴掌。
銀染臉被打得偏到一邊,血就那麼順著他的嘴角滴在身上的被子上。
“你這是為何?”傷還沒好便來討打麼?真是瘋了。
“我只是怕我自己,忘記了你的味道。”銀染難的矯情一回,卻討來了初墨一陣白眼。
若不是七度及時闖進來阻止,初墨還真會再給銀染賞上一巴掌。明晃晃的調戲啊!
“小墨切勿動怒!”七度擋在他們中間,面對著初墨眼神暗指。
“他!”同樣擔憂自己“牽制”發作,初墨隱忍下來,甩手出去了。
“怎麼,狀態好些了?”對於銀染來說,初墨果然比任何藥物都來得有效啊!
“為什麼要救我?”銀染問道。
“呵!若是我說垂蜒於你的美色,信麼?”七度瞬時玩心大起,向前伸手挑起了銀染的下巴。
狐狸精麼,本就該是媚惑眾生之物,這個理由夠不夠說服力?
哪知銀染沒有絲毫動容,漠然的看著七度的眼睛,想看看他怎麼再繼續胡扯下去。
沒有得到回應,七度也感覺無趣,於是嫣嫣的收了手,自覺不討嫌的給銀染留下獨處空間。
庭院內,初墨像是已經預料到七度在屋裡也呆不久,倚著欄杆儼然一副就等你出來的姿態。
“在等我?”
“你跟銀染怎麼了?”那日七度的反常還真讓初墨驚訝,銀染被辱,他有什麼好憤怒的?
“我跟他能怎麼的?”七度忽悠著,一個反問又丟還給初墨。反正就是打死不認。
“呵!”初墨嗤笑,也不再追問什麼了。
有些感覺就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萌發。或許可以去否認,只是,下意識的行為總是騙不了人的吧!
七度,你也終究是要為此淪陷的吧!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