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說什麼‘全是男人的地方有什麼好去的’,現在後悔了吧?”
周錦嵐一邊看著店裡人的反應,一邊胡亂應付他:“是,是,後悔了…”
石淵這才直起了身,望著他嚴肅道:“這種事情,光靠嘴巴教你是學不會的。不如咱們現在就去找人實踐學習一番。”說完,拽著周錦嵐的袖子就要往外走。
“哎,你等等——”周錦嵐急了,忙把自己的衣袖抽出來,道:“誰說要找人學了?”
“這個若是不學…”石淵裝作一臉困擾的樣子看著他,“那你就等著把你家小書生疼死吧!”
周錦嵐聞言,矮了半分氣勢,懷疑道:“真的?”
“真的,我騙你做什麼…”石淵說著,高高興興地拖著周錦嵐,頭也不回地往前帶路。
“陳媽媽!”二人一進藏香男館的大門,石淵就扯著嗓子叫嚷起來。
只聽得後堂那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年紀約在五十歲上下的肥胖女人打著呵欠,半散著雲鬟,姍姍來遲。那人一見到石淵,渾濁的眼睛裡立馬放出精光,忙不迭兒地緊趕幾步跑過來,捏著嗓子叫道:
“哎喲!怎麼是石大公子啊!這大白天的,是哪裡來的風把您這貴客吹到咱藏香閣來了?”說著,又回過頭,呵斥站在一旁的龜奴們,“你們是死人啊?石大公子來了還不趕快奉茶?一個個杵在那裡挺屍啊?!”
“咳咳,”石淵咳嗽了一聲,用拳頭頂在下巴底下,道:“陳媽媽,今兒白天有哪些相公能接客?”
那老鴇子一愣,又掃了一眼坐在石淵身邊的周錦嵐,頓時笑開了花:“哎喲,說什麼能不能啊,這大白天的大夥兒都有空!您要叫幾個?別說您要叫上一個兩個的,就是把我這全館上下一齊包了也成啊!”
石淵想了一會兒,道:“別的不用,你只把霓裳給我叫來。”
“霓裳?就他一個?”老鴇子重複道。
“怎麼?不行?”
“額…那倒不是…”老鴇子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著周錦嵐,一邊答腔:“老實說,霓裳也不是正當青春了,再說了,您不得問問這邊這位公子的意思?”
周錦嵐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老鴇子接著道:“其實前兩天我們這裡新進了不少小相公,一個個都水靈靈的,最大的也不過十四歲,都還沒開·苞呢!您要是不介意…”
“我就要經驗足的,”石淵不客氣地打斷老鴇子的滔滔不絕,“本公子就信得過他。若是你這裡那個叫錦釋的小倌還在,我還不一定看得上霓裳呢!”
“哎喲,瞧您說的,”老鴇子緊張地擦擦鬢邊的汗珠,“這都是哪個猴年馬月的人物了…”
“怎麼?人家好歹也是十年前的花魁,臨走前不還給你掙了不少銀子呢麼?”石淵挑眉看他。
“是,是,石大公子說的是…奴家這就給你叫霓裳去…”陳媽媽點頭哈腰的走了。
周錦嵐看著老鴇子離去的背影,湊近了問石淵道:“你不會真要我…?”
“怕什麼?他一個做小倌的還能吃了你不成?”石淵不屑,“再說了,我挑霓裳又不是專挑的年紀。他雖然不是十幾歲的小相公,但好歹也是現今舞坊的紅牌,論樣貌不會差的。”
“可是,若是讓琅嬛他們知道我們來了這種地方…”
“他們不會知道的,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會說?那個老鴇子?”石淵笑得一臉輕鬆。
周錦嵐這才微微放了心,道:“那你一會兒就在這兒乾坐著?”
“那是自然,”石淵整了整自己乾淨的領口,“我要保全對琅嬛的貞潔。”
“呸!”周錦嵐笑著啐了他一口。
不過一會兒,周錦嵐就被陳媽媽領上了樓。接著,一個穿著鮮亮衣服的清麗男子也跟了上去。
石淵安安靜靜地在樓下堂中央坐著,喝著龜奴們端來的茶水,時不時地哼兩聲小曲兒,一副很是得意的樣子。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
“嘭”的一聲,三樓的一扇門忽地被人推開。
石淵趕忙抬頭去看,只見周錦嵐慌慌張張地正往門外退,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衫,一邊對著裡面的人說道:“霓裳相公辛苦了,就…就此別過吧…”說著,像躲瘟神似的飛快跑下了樓。
“這麼快就完事兒了?”石淵走上前去問他。
“哪能啊,”周錦嵐撫了撫頭上歪了的玉冠,“不是小書生我根本就提不起興致。”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