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散發著草本植物特有的芳香。我垂頭在護士小姐手上低低啜飲,一小口喝完就沒了。眼巴巴望著護士小姐,她只留給我一個背影。不由得嘆氣,“日子過得真像坐牢。”
“醫生的話總是要聽。”楊寬勸慰我說,“主治醫生對你抱有極大希望,認為你極有可能痊癒。”
“真的?”擔憂了一倆月,陡然聽到這話如聞仙音。“這玩意兒還能百分百治好,疤也不留?”我一高興,又止不住去拍自己的木乃伊頭,楊寬和護士急忙撲過來,一人抓我一隻手。“嘿,我就摸摸!高興了確定下這張臉還在不,難道好端端的,還能把自己這張臉給撕破?”話沒說完,面頰那裡火辣辣地疼,護士把我按回椅子上,拆下紗布,重新檢查和固定。
楊寬避諱地轉過身,單手背在身後。對著窗外景色說,“周灼你傻嗎。這麼大人了,做事還跟十幾歲一樣。糊里糊塗,不知輕重。”
“呵呵。”我就呵呵了兩聲,沒再說話。護士小姐溫馨的體香撲上來,被人伺候的手續太過繁瑣,在一堆紗帶和藥物中,很快忘記了其它事。
楊寬走時我去送他,大雨已經停了。“生氣了?”楊寬說。“哪敢啊,現階段不還得享受楊老闆公費醫療麼,怎麼敢得罪金主。”我望天說,“可惜自己沒多大本事,過了這陣,不能把我爸也接來享受下。”
楊寬看了我一眼,彷彿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覺得我無藥可救的樣子,車身一聳,離開了我身旁。
第二天雨下得更大,療養院道上全是積水,花叢中矮一點的植物幾乎被淹沒。我的別墅像巴別塔一樣孤單聳立,上帝降下這些雨水,原意是要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