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有一天看到蘇澈抱著電腦在客廳裡設計什麼3D的模型,覺得很有趣,他問蘇澈:“阿澈,你為什麼不和學長上同一所大學?我們學校也有藝術學院的。”
蘇澈歪了歪頭,似乎在回憶什麼:“是啊,好像是因為相天說,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偶爾也該分開一下才好。特別是我,需要擴充套件一下自己的人際圈子。相天說的是對的。”
如果一直和相天在同一個圈子裡生活,蘇澈的整個人生就會變成只圍繞著徐相天轉,他眼裡看不到其他人,也不想認識其他人,蘇澈的整個人生意義,就在於跟在徐相天的身邊,在他需要的時候便出現,無論是和他玩耍也好、做愛也好,徐相天希望的,就是他所需要的。
如果大學生活也是這樣過來,可以想見在外人看來,蘇澈的人生會是多麼的蒼白無色。
不過當然了,蘇澈自己是完全不會在意的,他只要有徐相天就夠了。
林晚聽了蘇澈的回答,似乎很能理解。他在大學時就是這樣,幾乎和同年級的人都沒什麼來往,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徐相天還有他的朋友們在一起。他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蘇澈想了想又說:“也許相天是想可以在大學裡玩的更愉快吧……其實,我根本不會限制他啊。我知道他經常去PUB玩樂,但是隻要他心裡有我我就很滿足了。”
林晚心裡十分感慨,他能感覺到蘇澈心中的失落,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和學長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如果自己和學長交往那麼久,還能忍受學長在外面沾花惹草嗎?
他把手臂輕輕環上蘇澈的頸子,將他攬進自己懷裡。蘇澈閉上眼,努力剋制著自己哀傷的心緒。
即使做出了那麼多的退讓,那個人,還是沒能留在自己身邊。雖然,徐相天最終也沒有留在任何人的身邊。
這天夜裡,蘇澈蓋著涼被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漆黑的夜空,想著自己的心事,忽然傳來噹噹的敲門聲。蘇澈有些意外,卻沒有起身,只是翻身朝向門的方向道:“門沒鎖,進來吧。”
靜默了片刻,只聽咔嗒一聲,林晚抱著枕頭推門進來了。蘇澈伸手開啟床頭的小燈。
林晚穿著畫有卡通圖案的寬鬆T恤和一條短褲,他猶豫地在床邊坐下,對蘇澈說:“我睡不著。”
蘇澈向裡面挪了挪,示意林晚上床來。
林晚爬上床,委委屈屈地將臉埋在枕頭裡,悶悶地重複:“在那個房間裡,我睡不著。”
因為林晚以前就常在這間公寓留宿,所以蘇澈大方地把原本的臥室留給了林晚,他自己則挑選了另一個稍微小一些的房間。
但是,林晚在那房間中,就總是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不但睡不著,反而越來越精神。
蘇澈向林晚那邊湊過去一點,蜷縮在他身邊,小聲說:“我也睡不著。”
林晚伸出手,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玩著蘇澈耳邊凌亂的發,手指蹭過蘇澈柔軟的面頰。蘇澈閉上眼,柔順地像一隻聽話的貓咪。
林晚漫不經心地想,蘇澈需要一個強壯的男人來疼愛他。一個有著厚實的胸膛和堅實的臂膀的男人,那樣就可以吧蘇澈整個人都包裹在懷裡,即使對他作出各種各樣下流的事情,只要對方是蘇澈認定的人,它就會乖乖聽話。
這樣的男人是誰呢?當然是徐相天。
林晚自己也是每每渴望著學長有力的擁抱,彷彿只有在徐相天的懷裡才能確認自己的存在。雖然有時候,也為這樣的自己感到羞恥,但羞恥也沒用,徐相天就是那麼令他痴狂,每一個細胞都似乎在渴求著對方的一切。
……這樣怎麼能睡得著,滿腦子裡都是徐相天。林晚有些自暴自棄地忽然捶了一下枕頭,驚擾到了旁邊昏昏欲睡的蘇澈。
林晚怨懟地看著蘇澈那雙迷濛的眼:“……你剛剛還說睡不著。”
蘇澈懷著歉意說:“真不好意思,你摸得我很舒服,一不小心就困了。”
林晚想了想,把頭往蘇澈那邊拱了拱,問:“要不然你也摸摸我,看看我會不會睡著。”
蘇澈照辦了,也像剛才林晚撫摸自己那樣,柔柔地摸著他的短髮,還有滑嫩的臉蛋。林晚閉著眼睛老實躺著,忽然噗哈一聲笑了出來。
“哎喲你別摸我耳朵,那裡可怕癢了。”林晚縮著肩膀一抖一抖地笑,蘇澈好奇心起,問道:“這裡還有癢癢肉啊?”
說著他更一個勁的伸手去碰。
林晚嚇得連忙閃躲,又要抬手去欄,蘇澈索性起身向他撲過去。林晚也不能一位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