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沒有半點欣喜,甚至連話都不願和我說。這樣過了幾天,她才冷冷的問我,當年你為什麼放棄出國?那不是你一直在心裡盤算的嗎?我心裡咯噔,看著她那張被病情折磨的迅速老去的臉,再也沒辦法想出其他的謊言。她見我不回答,接著問道,當年你帶回家的那個男孩,究竟是什麼身份?
我猛的抬頭,媽,你知道什麼了?她一邊咳嗽一邊不停的罵我,你給我出去,我沒你這個兒子,這些年不願意呆在家都是出去鬼混些什麼了!你對得起我養你這麼大?我對不起你爸……我都把他的兒子教成什麼人了……我沒用……是我沒用……她將那些照片扔在地上,然後拼盡全力將它們撕得粉碎,口裡已經說不清楚話,你要找男人是吧!我是造了什麼了孽,自己的兒子居然會做這種下流無恥的事情!我沒臉……沒臉去見你顧家的祖宗了……
我呆呆的看著那些碎成片狀的照片,心裡頓時明白是誰把它們寄到我母親手中。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她仍然擔心我會回去打擾她兒子,連我併入膏肓的母親也不放過。事情已經這樣,我的道歉和解釋不再有任何用處。我在醫院守了一夜,早晨推開病房的門,母親躺在那兒,安靜的閉著眼睛,永遠不會再罵我,就這樣平靜的結束了她倦怠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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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的風很大,我一路走一路哆嗦,身體裡卻還殘留著做完那事的痕跡。明明很痛,卻走的飛快,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些。原來有一天,我在他的面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