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1 / 4)

小說:小鹿作者:尼羅 作者:著涼

小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背對著程世騰說道:“別讓我等太久。”

程世騰帶著小鹿躺下了,小鹿背對著他,他從後方摟著小鹿的腰。

他許久沒有睡過這樣甜美的覺,睡得腦子裡風平浪靜。天要亮不亮的時候他醒了,正好看到小鹿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等到小鹿回到床上,程世騰立刻又把他摟進了懷裡:“幹什麼去了?”

小鹿認為他問的都是廢話:“撒尿。”

程世騰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把嘴唇印到了小鹿的後脖頸上。

這回好了,他想,自己到底是比父親更有魅力,父親替自己抓回了小鹿的人,有父親對比著,自己成了好人,正好趁機籠回了小鹿的心。鬧私奔當然不是什麼好事情,尤其自己不是個毛頭小子了,於公於私都不該輕易任性,然而讓他和他老子分享一個小鹿,他又實在是做不到。

借酒消愁愁更愁,他總不能當一輩子醉鬼,所以只能是私奔。私奔是下下策,下下策也是策。

再說他惦記小鹿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十幾歲就開始惦記,惦記到了二十幾歲,依然惦記。他自己估摸著,大概命中犯鹿也會遺傳,自己這輩子是真離不得這傢伙了。

翌日上午,程世騰獨自一人坐在餐廳裡,咔嚓咔嚓的吃了一盤子烤麵包片。平時他的飯量沒這麼大,但是因為今天心情好,所以他的舉止全部偏於豪邁,不但吃得多喝得多,甚至在臨走的時候,他還要在院子裡仰天長嘯:“小鹿,我走啦!”

樓上傳下一聲直通通的吼,狗吠似的,是小鹿潦草的回應。這聲回應讓程世騰也很歡喜——這回就對了,他倆成一家了!

程世騰一路都是美滋滋的,直到他回了家,發現他爸爸也回了來。

兩個姓程的如今看對方都如眼中釘一般,然而因為是親父子,誰也不好剷除了誰,所以還得維持著父慈子孝的局面。程世騰規規矩矩的往程廷禮面前一站,口中問道:“爸爸,您這一趟去北平,和趙振聲談得怎麼樣?”

程廷禮微微的皺了眉頭:“我和他言談——”

他拖了長音,於是程世騰忍不住接了話:“甚歡?”

程廷禮一搖腦袋:“非也,甚是不歡。”

在程氏父子一問一答之時,小鹿這裡也有變化——張春生回來了。

張春生走的時候像個黑影子,回來時也依然是不聲不響,唯有李國明眼睛尖,第一個發現了他:“哎,你娘病好啦?”

張春生早在十幾年前就沒了娘,所以沒有忌諱:“嗯,好了。”

隨即他又問道:“團——鹿少爺醒了嗎?我回來了,想去告訴他一聲。”

李國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知道醒沒醒,你自己上樓瞧瞧去吧!要是醒了,你順手把他的早飯也伺候了,我出去溜達溜達,中午就回來!”

張春生進入臥室,發現小鹿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發呆。見張春生進了門,小鹿一挺身坐了起來,兩隻朦朧睡眼立時睜圓了:“小張?”

張春生把房門關嚴實了,然後走到床邊垂手站立,低著頭不去看小鹿裸露著的上半身:“團座,我回來了。”

小鹿來不及去糾正他的稱呼,直接問道:“怎麼樣?”

張春生抿了抿嘴,看起來是一臉的嚴肅,其實是在忍著不笑:“報告團座,我這一趟回東河子,先見了武魁,武魁又找了冷營長和叢參謀。武魁和冷營長都表了態,說無論您什麼時候回去,您都是他們的團長。”

小鹿聽到這裡,立刻又問:“叢參謀是誰?”

張春生一板一眼的答道:“就是那個常和您做買賣的叢山。羅美紳前些天得急病死了,也有人說他是扎嗎啡沒紮好,被嗎啡毒死了——反正羅美紳的隊伍已經散了,叢山沒著落,就帶著他的親信投奔了何若龍。何若龍現在不是很有威信,叢山和他的交情也有限,只是暫時棲身在他那裡而已。”

小鹿垂下眼簾,思量了片刻,然後又問:“何若龍對武魁和老冷怎麼樣?”

張春生搖了搖頭:“武魁為著您的緣故,心裡對何若龍也有氣,只是沒辦法,上頭把他們編進了何團,他們就只能跟著何若龍。他和冷營長一直沒從何若龍手裡得過軍餉,現在還在吃您當初留給他們的老本兒。”

小鹿點了點頭:“兵工廠還開著工?”

張春生不假思索的答道:“開著工呢,但是幹得沒有原來好,給工人的薪水供不上,工人都偷懶。原料也運不進工廠,都被人從半路攔截下來偷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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