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妮笑了一下,說:“簡小姐,我和付盛昱之間的事情,外人是很難明白的,也請您不要擔心了好嗎,我們已經得到了各自最好的結局?”
簡妮搖搖頭,臉上流露出幾分惆悵:“連我看出來了,付盛昱心裡有一個人,他一直在努力把這個人藏在心裡很深的地方,但這個人卻無處不在。”簡妮看向張啟霖,繼續說:“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我知道無論付盛昱遇到什麼事情,這個人都會跳出來,付盛昱做的太多決定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個人。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原來他心裡的這個人就是你。”
看著面前這個眼眶溼潤的女孩子,張啟霖頓時詞窮。聽到別人這樣評價付盛昱對自己的感情,讓張啟霖在驚訝的同時,心裡還不可抑制地冒出一絲絲歡喜,再加上隱隱約約感覺到簡妮對付盛昱的複雜感覺,更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簡妮卻搶先一步走上前來,含著眼淚對張啟霖說:“張啟霖,付大哥他這個人最實心眼了,這一輩子大概也只會愛你一個,你要是不和他在一起,他就會孤孤單單一輩子的,難道你忍心嗎?”
張啟霖撇過頭去,不再去看簡妮帶著哀求神色的面孔,輕輕地回答道:“我和他在一起也未必對他好,何況他還有付朋子,那個孩子很懂事,他不會孤單的。”
“孩子和愛人怎麼能相提並論?”簡妮冷哼一聲,語氣裡更添了幾分不滿:“付大哥這個人就是太自卑了,他一點都不會主動爭取,只知道在原地等待,也不管他等的人知不知道他在等,也不去找尋新的感情和機會。可是張啟霖,你不一樣,你全身上下都是閃光點,你有什麼可自卑的,我不相信你對付大哥沒有一點感情了,為什麼你不能主動一點呢?難道你們兩個人就要僵持著過一輩子嗎?”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主動過!”張啟霖想起前不久還想和付盛昱重新開始的那種心境,只可惜後來的誤會打亂了一切,他真心認為兩人是無緣的,否則為何總是有如此多且巧的坎坷,而且他也著實找不回那樣的心境了。
想到這裡,張啟霖有些煩躁地對簡妮說:“我和他的事情,你根本就不夠了解,有什麼資格說東道西的!”
簡妮怒極反笑,說:“是啊,我是不夠了解,可我至少了解付大哥這個人,他絕不會主動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相反的他逆來順受慣了,你讓他等著,他就等著;你讓他離開,他就離開,老實到讓人心疼,我只不過是不想看他不幸福,不想他遺憾地過一輩子。要不然,你過得怎麼樣,又與我何干?”
張啟霖和簡妮都不再說話,兩人睜大了眼睛盯緊彼此的臉,對峙的氣勢堪稱劍拔弩張。正在張啟霖覺得自己的眼睛會因為乾涸而裂開來時,申耽從放映廳裡溜了出來,看見面對面佔得筆直的兩人,笑著打趣道:“喲,我想你們兩個怎麼那麼久都不進來,感情在玩‘不許動’的遊戲啊!”
見申耽出來了,簡妮抹抹眼角,擠出一個笑走上去,說:“哪有那麼好的興致,我和張啟霖說幾句話而已。”這一場戲拍下來,她和申耽成了極好的姐妹,申耽喜歡她的天真單純不做作,而簡妮則在申耽身上學了不少演戲和做人的經驗。現在看到申耽出現了,簡妮怎麼也得給她點面子,收起自己的情緒來。
申耽戳戳她的臉頰,調侃道:“放著那麼好看的電影不看,跑出來說什麼悄悄話,你就算不怕媒體,難道還不怕你老公吃醋?”
簡妮撇撇嘴,說:“他才不會呢,他現在腦子裡只有電影,那些影評人誇他的電影一句,比我誇他一百句都有用。”
申耽有些好笑地糾正她:“瞧你說的,什麼他的電影,那女二號是誰呀,這也是你的電影。”
張啟霖見兩人聊得正歡,轉過身想找個清靜地方再去抽根菸,卻被申耽叫住,塞了一管薄荷糖過來。“啟霖,你最近事情挺多的,別抽那麼多煙了,小心上火。”張啟霖轉身,看見的是申耽的淺淺笑靨。而簡妮在旁邊有些不服氣地瞪著他,心裡默默地吐槽,對這個白眼狼負心漢那麼好乾什麼。
接過薄荷糖,張啟霖朝申耽感激地笑了笑。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怪不得在短短几年內就從三線電視劇的配角爬到國內一線巨星的位子,無論是察言觀色還是宛轉周全的能力都是一流的。張啟霖掏出一粒糖放進嘴裡,潤了潤髮毛的嗓子,隨後把省下的隨手塞進了褲子口袋裡,慢慢地朝遠處的平臺走去。
簡妮說的話,並非對張啟霖沒有任何影響,所以現在他極其渴望能夠靜一靜,快點把自己心裡,那股叫囂著要見付盛昱,要把付盛昱鎖在身邊的慾望給狠狠地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