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放過他的”,出門前留下一句話,很輕,但也很有分量。
……
坐在張暉家裡的聶斌好半天才平復下來,他抬頭喝乾茶水,重重撥出口氣。
“你怎麼了,工作不開心嗎?”,張暉又給他續上茶。
“我能到你這住一些日子嗎?”,聶斌答非所問。
“住我這?你不是跟你老闆一起住嗎?有別墅不住還想著我這狗窩啊?”
“我不幹了”
“啊?!好好的怎麼又不幹了?這樣的工作也不好找啊”,張暉看他一臉冷漠也不好再問下去。只得安慰似地拍拍他肩:“算了,不想做就不做,在我這安心住著吧”
聶斌抿口茶淡淡說道:“謝謝你”,他忽然想到什麼,從包裡拿出小型保險箱開啟,遞出一張照片說道:“我上次在海南時叫你幫我查個人,這就是他的照片”
“這是誰啊?”,張暉皺著眉看看,照片上只有兩個瘦小孩,一高一矮,年代已經很久遠。
“高的那個是紀偉,矮的那個是他弟弟,說是叫紀武,二十年前在育苗孤兒院被收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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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28、第 28 章 。。。
“高的那個是紀偉,矮的那個是他弟弟,說是叫紀武,二十年前在鄰市的育苗孤兒院被人收養走了”
照片內的小男孩睜著一雙頑劣眼珠,滿臉不屑,聶斌湊近看看,望著望著竟有些似曾相識,正思考間,張暉收起照片道:“行,包我身上,我在那地方還是有些朋友,育苗孤兒院是吧,沒問題”
“那就謝謝你了,我在這也住不了幾天,明天我要回趟高中母校,可能一走就是三四天,有好訊息就告訴我”
市中心大廈頂樓,寬闊的落地窗在陽光下亮得刺耳。
宋子君背光而立;眼神冷峻。
“他在哪”
“好像是在他那個朋友暫住;今早發現他坐車出去了”
“知道去哪嗎”
“不,不是很清楚,一會去查查”
郭經理抹抹汗,屋內沉悶的空氣讓他呼吸困難,“宋總,這個聶秘書到底是什麼來頭,讓你費心成這樣?”
“你快去跟吧,回頭及時告訴我”,宋子君目不斜視地走過他身邊。
郭經理撇撇嘴,抓起電話:“喂,幫我查班車……。”
聶斌是頂著正午烈日來到C城高中;遠處樹蔭下;陳老師已經向他招招手,他一路小跑過去,“陳老師,你這麼快就到了”
“給你”,一張小便條遞到他手上,“正好有個學生在那間醫院上班,他對兩年那起事故有印象,你可以去問問他”
攤開便條,上面寫著幾個字——C城中心醫院。
穿梭在瀰漫藥水味的走廊裡,聶斌隨著醫生走進一間病房,推開門,一股寒氣迎面而來,儘管戶外陽光熱烈,但門邊的兩人都感到絲絲陰冷,他沒有過多猶豫,徑直走到病床前,默默凝視佈滿灰塵的白色床單。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這間病房就沒有人住了,就連打掃衛生的管理員都難得進來幾次”
陽光下,他伸手輕輕撫過被面,指上很快留下一絲淡灰,“他是怎麼死的?”
回頭,眼裡全是哀傷,但又異常堅定,“請你告訴我好嗎?”
時間在一點點流失,傍晚昏黃燈光射進房內時暮色已沉,坐在白色床單上的聶斌一直垂頭盯著床鋪上的枕頭,他似乎還能嗅到那個人的氣息。
“事情就是這樣,那個女人被警局帶走了,但是好像又放了,搞不清楚,可能是沒有什麼證據吧,畢竟當時在頂樓的只有他們兩人,說是自殺也有人信,不過他們真的是吵的很厲害,很多人都聽見了,唉,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他望著張醫生有點無奈的臉,點點頭“謝你了”。
臨出門前回頭又問了一句:“你知道那個女人是他妻子嗎?”
“知道”,張醫生想了想,“好像是叫聶冰吧,
聶冰??
臉色突變,他停頓再問:“你說什麼?”
“她是叫聶冰,入院辦手續時我給辦的,再加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對她沒印象。”
從張醫生臉上可以看到十分篤定的表情,他若有所思地緩緩回頭走向門外,不一會,身後傳一聲喚:“等等!”,張醫生欲言又止,壓沉聲音說道:“其實,我們院的醫生護士都在猜測,是不是他老婆推下去的,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