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下唇,又咽了口唾沫,才繼續說下去,“他的病,反正……我也沒指望能治好……能多拖一刻是一刻吧,可是就是……沒有錢了……這麼多年了,我重操舊業也是絕不可能的了,何況……何況我的名聲早就毀了……”
她說話已經失去邏輯,可見此刻這個曾經風光的女人現在已被冷酷的現實打擊到不堪忍受。
“名聲?”符言離嗤笑一聲,手中的酒隨著他的動作晃盪了一下,“你也會想到名聲,當初是誰把自己的名聲一手毀了,不光如此,還要搭上整個符家?”
言妍的手交疊在一起,放在膝蓋上,她笑了一聲,低下頭,身子一前一後的晃:“你說的對,都是我,什麼事都是我一手造成,所以現在的結果也是我一人來承擔。夠了,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還是在這件事上糾纏不休,我放棄解釋,不再希望有人能夠理解我,畢竟這個世界,都是要向錢看,不是麼?”
說完,她抬起頭,看著符言離。
符言離的目光斜過來,冷冷的看著言妍:“到底是誰在糾纏不休,若不是你今天找我,或許我早已將你忘了。離婚的時候也說過所有錯誤都由你一人承擔,不會帶走符家一分錢,可現如今呢,之前父親瞞著我多少次接濟你我就不說了,現在居然會找上我,大概是以為作為你的親生兒子,我可能會更多地顧念舊情,借你,哦,不對,送你一大筆治療費用吧。”
言妍的臉有一瞬間的煞白,之後,她仰頭望了一下天花板,似乎是想把冒出來的眼淚收回去。接著,她開口說話,喉嚨裡是掩飾不住的哽咽。“媽媽……媽媽知道……”說到這裡又再次說不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咳了一聲,抿著嘴唇笑起來,“算了,我哪有什麼資格自稱媽媽,看你現在……現在一口一個符家,果然已經長成了一個小符少驊……”
“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