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蔑地笑著說:“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王海雲也同樣笑起來說:“那你信不信我現在上了你?”
他話剛落下王碩就將槍掏出來在暗處抵著他的腹部,冷冷地說:“鬆手。”
“碩兒,你捨不得殺我。”王海雲這話說得曖昧,全然不顧忌王碩手裡的槍,還趁機從他的大腿由下往上摸去。
王碩忽然揚起嘴角,一聲冷笑,“你可以試試。”
站在一旁的少年把這一幕看得真切,他發誓如果可以不看他絕對不想看。王碩他自然是認識,不只認識還知道是王海雲的兒子。正是如此他才覺得自己知道了一個足以被滅口的秘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要是這兩位再做點更出格的事他是不是會被五馬分屍?他極度不安惶恐的目光遊移在房間裡,既期望這一幕還有除他之外的人看到又害怕被看到,這種矛盾的心理就像是在選擇上吊死還是跳樓死一樣。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跡王海雲突然兩步竄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死瞪著王碩。
“別以為我不敢!”王碩跟著站起身,兩人的距離不超過一米,他舉起手裡的槍對著王海雲,卻帶了幾分笑意。
“你大可以試試,看你能不能活著出去!”王海雲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迎上漆黑的槍口。
在座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到一聲槍響,王海雲捂著肩膀,鮮血從指縫裡滲出來。
房間裡突然靜下來,連曖昧的音樂也如同消失了一般,繼而響起來掏槍的聲音就變得異常明顯,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王碩手中的那把槍上。
無論對方是誰,王海雲在這裡的地位是絕對的,但在王海雲心裡王碩的地位也是絕對的。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王碩,沉著嗓子吼了一句:“都出去。”
這話顯然是對旁邊的人說的,但是沒有人動,卻也沒人對王碩開槍,僵持了半晌王海雲加重語氣又吼了一句:“都滾出去!”
離王海雲最近的少年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早恨不得溜之大吉,此刻逮著機會自然首當其衝,見少年離開,一屋的陪酒女也都紛紛起身往外走,可沒人想無端成了陪葬品。
該走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卻沒動,王海雲嘆了口氣,露了一絲淺笑說:“都出去,我今天就是死在這裡也不許動王碩一根頭髮。”
王碩心裡一驚,手裡的槍差點掉下去。
王海雲此刻的表情太過可怕,把整個房間的氣壓降到了最低點。有人想說話卻始終沒敢出口,唯有王徵恨不得上去給兩人一人一拳,老爸和弟弟打架他站哪邊都不對。最後僵持了幾秒,一干人等還是都退出了房間。
終於只剩下兩個人,曖昧的燈光和情‘色的音樂映襯著王海雲肩上的血,西服下的白色的襯衣被染紅了半邊。王碩看得有些膽寒,這一槍不是他沒打準只是他潛意識裡確實對王海雲下不去手。他是個重感情的人,叫了十幾年的爸爸從來沒摻過一絲假。但這些念頭不過都在心裡翻騰,嘴裡一句軟話都吐不出來,只是兩眼死瞪著王海雲。
“你就這麼恨不得我死?”王海雲拂開王碩拿槍的手,不顧滿手的血摸在王碩臉上,不可置信地問:“難道連點父子情分都不念?”
王碩冷笑一聲,像是聽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父子情分?你什麼時候當過我是你兒子?”
王海雲動作一滯,他一心想把人壓在床上卻來講父子情分確實很可笑,但王碩確實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兒子這是事實,他從來沒忘記過這點,同樣也在父子的深淵裡掙扎。他曾一度認為即使王碩心裡沒有他,至少還有一層父子關係牽絆著。可王碩這一槍打掉了他最後的期盼,被判死刑的感覺讓他絕望。
而絕望往往會令人瘋狂,令人不顧一切。
所以王海雲不顧肩上的傷猛然按住王碩壓到牆上就吻下去,既然已經無法回頭,那不如一起灰飛煙滅。他舔了舔王碩的下巴,“既然你明白,那我是不是該讓你知道我究竟當你是什麼?”
王碩被他壓得坐在沙發椅背上,他壓著王海雲的肩膀抬腳用膝蓋撞擊王海雲腹部,王海雲吃痛的一縮,王碩立馬把人踢開,罵道:“剛才的小少爺滿足不了你?”
王海雲又不怕死的壓過去,他勾住王碩的脖子曖昧地說:“誰也比不上你。碩兒!”
王碩不禁冒出一身雞皮疙瘩,倒不是覺得噁心,這些年來他早就被王海雲弄得不彎不直,要噁心早噁心過了,只是那一肩的血太觸目驚心,就像兩人的血緣關係一樣令他難受。
趁王碩失神的瞬間王海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