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一起問。”
經理小夥立刻蔫了,如果因為自己而連帶老闆溜了圈警察局,保不準他明天就讓人給炒魷魚了。他忙道:“估計上頭一時半會來不了,我們還是先去吧。”
張德民滿意地笑了笑,大有一副你小子還算識趣的意思。
走出休息室,張德民朝剛才那名扎馬尾的女警道:“劉曉,這裡交給你負責,我先帶他們回去,有新的情況立刻通知我!”
“明白!”劉曉說。
蘇遠鋒見自己的弟弟要被帶走,一個健步衝了過來,擋在蘇梓然面前,瞪著張德民,“不是在裡面問完了嗎?還要帶去哪裡?不要把他當作犯人!”
張德民舉起雙手,很無辜道:“我可沒說他是犯人。”
蘇梓然拉住蘇遠鋒,“別衝動,只是例行問話。”
“剛才沒問麼?”
“恩,這位警官覺得這裡裝置不全,問起來沒效率。”
蘇遠鋒皺眉,“那你們進去那麼長時間幹什麼?”
蘇梓然道:“戰術。”
蘇遠鋒半懂不懂,嘆了口氣,說:“哎,等我會兒,我陪你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別,你去了這裡怎麼辦?看著點那些警察,別讓我們的客人吃虧了,特別是那幾個才出道的,應該還沒見過這種場面。”
張德民讚賞地笑道:“喲,反奸計!”
蘇梓然回以個很有風度的笑容,“近年聽說警察濫用職權現象頻繁,還是小心點為妙,張警官不要介意啊。”
“哪裡哪裡,我們正需要民主監督!”
蘇梓然又對蘇遠鋒道:“好了,別擔心,我一會兒就回來。”
“要不要帶上律師?”
蘇梓然略做思考,“不用了,我應付得來,實在不行再喊也不遲。”
“恩,那你小心點。”
蘇梓然失笑,你還擔心我被警察吃了啊?
一路無話。到了警局,經理小夥就被另一名警察帶走了,蘇梓然跟著張德民來到一間筆錄室坐下。
蘇梓然習慣性地環顧四周,最後把視線鎖在張德民身上,說:“把我叫到這來,不單單只是問話那麼簡單吧?裝置不足是個原因,不過我相信那不是主要原因吧。”
張德民仍是一副中年大叔的潦倒樣,鬍子拉渣,頭髮凌亂,嘴裡銜著根菸,漫不經心道:“你想多了,來說說案發經過吧。”
蘇梓然微微蹙眉,很顯然張德民在敷衍他,不過他也沒拆穿,直接道:“宴會開始大約三十分鐘以後,突然斷電……”蘇梓然把事件的經過完整地說了遍,包括見到的屍體以及衣服上沾上血跡的人有哪些。
張德民道:“觀察的還挺仔細。那你知不知道屍體是誰?”
蘇梓然搖搖頭,“當時光線太差,我也只是隨便看了眼,沒看仔細。”
張德民身子向前傾,一錯不錯地看著蘇梓然道:“血跡那麼細微的東西你都能看清,怎麼這會兒連個人的樣子都看不清了呢?”
面對對方的氣勢,蘇梓然不為所動,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語調平穩,“警官,我不認為每個第一次看到屍體的人都不會產生排斥和恐懼感,出自人的本能,迴避恐怖事物是正常現象。”
張德民勾起嘴角,不依不饒又問:“當真一點沒看清?就算只是掃眼看過,也該知道大概外貌特徵,不可能連他是誰都認不出吧?”
蘇梓然說:“換個說法吧,人在看到一個事物時,由於反射神經而最先被大腦接受的一定是該事物最為顯眼的特徵。拿這具屍體來說,我相信大多數人最先注意到的一定是他的傷口,而不是他的樣貌。再者,參加宴會的人這麼多,有些甚至是我父親的合作伙伴,我不可能認全所有的人。況且以你們的警力,不至於連個人的身份都調查不出來吧?”
張德民又靠回椅背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煙,“你很聰明。”
蘇梓然:“我只是不想惹禍上身。”
張德民認可地點點頭,“今晚你爸爸為什麼沒來?”
蘇梓然道:“我只知道他要臨時見個客戶,至於那個客戶是誰,做什麼的,我一無所知,這些問題我相信我的父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你還很狡猾。”
“一直以來,你們警察但凡抓到一個小辮子,就一定會大做文章,我只是在儘量避免這類情況發生罷了。”
一支菸燃盡,張德民熄滅菸頭,終於坐直身子,翻開桌上的資料,“死者名叫王毅強,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