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要。”莫影叫住了張德民,“我剛才把從其他角度拍攝的這段影片都找了過來,正好,有兩個角度都拍攝到了他們的正面,透過分析他們的唇型,不難看出他兩說了什麼。”
張德民瞥了一眼莫影,“那他們說了什麼?”
莫影調出另外兩段影片,按下播放,“張警官,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自己看一看。他兩說的事情,大概就是收拾了一個小毛賊,並順利引出了潛藏在其中的某人,不出意外,他們可以在兩個星期以內消除所有隱患。同時,還提到羽星娛樂公司的將來,蘇明特別讚揚了高利榮利用桐化集團洗白羽星的計劃,過程非常順利,下一步,只需要把桐化集團轉手,就可以兩袖清風了。”
張德民來回看了三四遍,確定莫影說的是事實,才又重新思索道:“他們口中的小毛賊是誰?而那個某人又是誰?還有,原來他們一直在利用羽星洗黑錢,難怪我們查了很多個地下錢莊都沒找到線索。”
蘇梓然盯著螢幕看了好一會兒,總覺得後面應該還有內容,但既然莫影都按下了暫停,那應該是沒問題了。他轉而看向張德民,“你現在要動手嗎?如果他們把桐化集團賣了,到時,要抓他們可就難了。”
張德民幾乎沒多做猶豫,就否決了,“他們的主要罪行是軍火走私,洗黑錢只是附屬罪行,這段影片雖然暗示了他們在幹不法勾搭,但概念還是太模糊,送上法庭,很容易就能脫罪,現在我不能打草驚蛇。”
蘇梓然又說:“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要進行洗白計劃?他們打算不幹了,一旦洗白成功,犯罪痕跡也會隨之消失,到時候你想查,只會如同大海撈針。”
張德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梓然,而後笑了,“我明白你的心思,你不就是希望我現在把人給抓了,隨便安個洗錢的罪行,然後送進監獄交差了事嗎?可是,這不行,從死刑到幾年的有期徒刑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如果敷衍了,以後誰還信我們警察啊?”
蘇梓然似笑非笑,“張警官,那你可要把握好時機啊,不出兩個星期,他們肯定會把一切都處理得漂漂亮亮的。”
“這就不用你瞎操心了。”張德民爽快地拍了拍蘇梓然的肩膀,“還繼續看嗎?那邊的錄影可還堆著一摞呢!”
蘇梓然含笑道:“張警官果然是人民的好警察,半夜兩點依然鬥志滿滿。可惜,我和莫影沒那毅力,就先走了。”
張德民也不攔,直接把人送到門口,末了還特欠扁地揮揮手,“有訊息我再通知你啊!”
知道張德民就那德性,蘇梓然十分大度而又紳士地微微一笑,“謝謝張警官。”
剛走出警局不久,莫影便拉著蘇梓然換了條道兒,蘇梓然不明所以,疑惑道:“莫影,你要去哪裡?回家不是這個方向。”
自從蘇梓然和張德民扛上以後,莫影就沒再說話,現在又一聲不吭把人往黑裡領,弄得蘇梓然更是雲裡霧裡的。見莫影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蘇梓然手上一用力,拉住了莫影,“先說明白了再走,照你這路線,都快走山裡了。”
“就是去山裡。”柔和的月光勾勒出莫影如刀削一般的輪廓,他的面色如常,眼眸黝黑而又深邃,如一灘化不開的墨。
“你瘋了?大半夜去爬山?!”蘇梓然簡直是無語了,“我可沒功夫陪你,要去自己去,明早我還得去我爸那兒一趟。”
哪不知,莫影就乾乾脆脆地放開了蘇梓然,叮囑了一句,“路上小心。”便徑自朝前走了。
“喂!你這是要幹什麼?”蘇梓然氣急敗壞,這小子也太自我了吧,完全沒把自己當回兒事!本還想著,剛才在張德民那受了點小氣,莫影能安慰幾句,同仇敵愾地罵幾輪。可是,不安慰也就罷了,他居然能這麼幹脆地把自己給扔了!蘇梓然追上前,攔住莫影的去路,眼中冒著一股火,“跟我回去。”
莫影一愣,不知道蘇梓然為什麼突然生那麼大的氣,想了想,終於發現自己沒把話說清楚。於是,他很有自覺地把蘇梓然拉進懷裡,抱緊,又吻了吻他的額頭,略顯無奈道:“我以為你發現了,知道我要做什麼。”
蘇梓然瞪了一眼莫影,“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你在想什麼?再說,你這人的思維迴路本來就和常人不同。”
莫影沒再反駁,調轉了話頭,“那段影片的資訊量很大,並非只有張德民發現的那一部分。首先,蘇明和高利榮平時很少有肢體接觸,這次,他卻一直在捏高利榮的右肩,捏完以後,神情便帶有疑惑,然後,他又不確定地問道‘絕對萬無一失?’這時,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