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跳躍的太快了,“張警官,從始至終我都沒做過任何事情,清白是自然,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又向我強調一遍。”
張德民又自顧自說道:“之前我們懷疑你,是因為蘇明的緣故。你爸參與了一些違法的事情,而你又腦子靈活,他不把你拉進夥,我們真覺得不可能,否則真是太浪費了。所以在前幾次的調查中,我一直對你咄咄相逼,別的人不找,專門盯著你。”
最近說蘇明是非的人實在太多,蘇梓然反倒沒什麼大反應,只沉著聲音道:“張警官,請記住你的職業,遵守你的職業道德,一名警官,任意誹謗他人,告到法院上可不是小罪。在沒有任何證據前,請別妄下評斷。”
張德民抽出一個煙點上,“證據倒還沒有,這就是找你來的目的,協助警方搜尋蘇明的犯罪記錄。你是他的兒子,他對你沒太大防範之心,辦起事來也比我們方便。”
蘇梓然瞬間覺得可笑至極,“既然連你也說我是他兒子,我為什麼要信外人而不信自己的爸爸?”
張德民嘴上叼著煙,也不忙著抽,他又從檔案袋裡拿出了幾份檔案,擺到桌面上,“你先聽我解釋完來龍去脈,再自己想想蘇明到底有沒有嫌疑。當然,如果你不想與我們合作,我們也不是為難你。”
蘇梓然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移向那些資料。
張德民率先拿出三張照片,“第一次我問你有沒有見過這人。你覺得莫名其妙,其實他曾無數次出現在你家門口,單是我們拍到的就有三次。”張德民手指著照片中的莫影,他依舊一套黑衣,領口遮了半邊臉,他正從蘇梓然家中的庭院走出。
蘇梓然愕然,他拿起三張照片仔細看了一遍,沒錯,那個人就是莫影,而背景確實是自己家的花園,沒有半點P圖的痕跡。他看了看照片日期,第一張是一年前拍的,那時他還沒見到莫影,而後兩張就是近幾個月拍到的。
張德民:“這名男子多次牽扯殺人案件,但手法高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未免打草驚蛇,我們只能暗中跟蹤。而與這名男子接頭次數最多的就是這人。”說著他又拿出了另一張照片,蘇梓然順便看了一眼,登時大吃一驚,那人戴著一副黑色墨鏡,表情冷硬,正是高利榮!
蘇梓然閉起雙眼,深吸了口氣,依舊保持沉穩的姿態,“這與我爸有什麼關係?”
張德民露出一副老謀深算的笑臉,“你不用和我繞圈子,我都查清楚了。照片裡這人名叫高利榮,是蘇明一個特別信任的助理,兩人關係十分好,蘇明有事基本都是交給他處理。但,我相信你很少在公司裡見到這人吧?你難道不覺得可疑嗎?”
蘇梓然:“公司這麼大,部門不同,見不到也正常。”
“不,不正常。他可是蘇明信任有加的人啊,這樣的人才為什麼不留在自己身邊呢?因為蘇明有更加隱蔽的活動需要高利榮去完成。”
蘇梓然莞爾,“張警官,你的故事編的十分精彩,可惜這始終只是捏造的。隱蔽活動?什麼事犯得著我爸偷偷摸摸?高利榮確實不面善,我也不喜歡他,可這不代表他品行不端正,那些地下勾當,依他的性格,應該很不屑才對。”
張德民無所謂地抱著手臂,“從兩年前我們就開始調查蘇明的案子了,如果他真的沒問題,我們又何必會糾纏到現在?一個男人想白手起家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蘇明的發家史也不會清清白白。我想想……大概二十多年前,他和一個人夥同走私軍火,後來他的生意有了起色,而那個人又出了意外,全家死在火場,蘇明不得不停止軍火走私。上幾任的警官還為此事盯上過他,但那之後,他實在是太老實,本本分分地經營娛樂公司,而之前那些軍火走私又抓不到證據,所以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張德民緩了口氣,又道:“所有人都以為他就此收手了,可是沒想到他卻在暗中建立了一個組織,那個組織的規模非常小,或許還算不上是個真正意義上的組織。到目前為止,我們也只查出兩個人屬於那個組織,一個是高利榮,另一個便是照片裡的這名男子,他的名字仍然還是個謎。至於組織基地的位置,我們也還沒頭緒,也或許根本就沒那玩意兒。”
資訊量實在是太大,蘇梓然有些遲鈍的大腦一時間也理不清楚其中關聯和真假程度,只能順著張德民的思路,“既然這樣,你們是如何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
“查唄。”張德民吸了口煙,“蘇明做得太小心謹慎,以致於在組織成立初期,我們根本就發現不了任何苗頭,直到它定了型,開始有所活動,這才顯出一些端倪。或許是蘇明覺得時機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