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只可惜我們不可能,再也不可能,莫不說我已不愛你,就算是我仍然對你有情,也絕不會接受如此恥辱的身份。”
我將菸蒂粗魯的丟進紅酒杯裡,哧的一聲,煙滅了,一道輕煙繚繞在手上,我懶懶的說,“我們都變了。物是人非滄海桑田,連我都認不出自己來了。”
我將酒杯放在陽臺的花臺上,拉了門,穩步走出去,這門後是我那慘不忍睹過去的一部分,我早已揮手告別,如今又不得不再一次確定它真的是過去。
“但我愛你是真的。”
我笑笑,不做回答,反手將門關上了。
給我這麼多難堪,一句愛我就可以解決所有恩怨麼?
我過去愛你也是真的。
但結果如何?
你在失去我後,才懂得了什麼是珍惜。
晚了。
接下來時間我同周江形影不離,儘量避免與於家或者蒲家的人再做接觸,我沒有心力花大量時間來處理自己的私事,整理混亂的思路也是一個十分痛苦的過程。
我承認自己的懦弱,只想著躲避。
他們想逼死我,簡直是要逼死我。
第二十五章 在那遙遠的地方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的下,霧狀的細雨,將這城市弄得一片朦朧。大幅落地窗簾後的落地窗外側是朦朧凝結的雨珠,因為重力的緣故滑下來,一道又一道的水痕,人生的足跡一般。
我笑了笑,為自己突發奇想的優柔寡斷的感慨。
工作上手很快,周世程開始重新頻繁往復於C市和N市之間——因為分公司的事情。
只要業務轉移平穩,或許三四年後,這裡就是總公司了。
近兩年沒見,他變化並不大,所謂儒商那種雅緻的氣質卻脫掉了很多,變得市儈起來,我不大清楚C市發生了什麼,只發現他如今更關注利潤和業務的擴張。至於逛逛畫廊或者忙裡偷閒的釣魚,已經不再聽他提起過了。
今天早上接了他要求接機的電話,等將他送到酒店,他因為烏沉的即將要下雨的天色心情變得很不好,但也只是表現在臉上。
我同周江給他接風一番,便讓他早些回去休息。
開車回寫字樓的路上,周江嘆一口氣,“恐怕與振業的事情有關。”
我表示不解,“你怎麼知道?”。
“他那表情跟你一個樣。”周江說,一句話把我噎的沒話說。
我也沒有從哪裡看出周世程有共同點來。
我覺得自己雖然缺點繁多,卻也不至於喜怒形於色。
不知周江指的是哪一方面。
待到了下班時,周江說是要去附近郵局一趟,要我在公司等他一會兒。
只是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也不見他的蹤影,連手機都無人接聽,我知道郵局離寫字樓來回不到十分鐘腳程,卻不知他取個什麼樣的東西,要如此跋山涉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感嘆完雨天的惹人惆悵,我將菸蒂丟在菸灰缸裡,重新打了他的手機,依舊是無人接聽,便離開寫字樓,不願再浪費時間在等待上面。
出寫字樓,因為天氣的緣故計程車上都有人,便往前走一些,找個方便點的路段攔車,周江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說話的人不是周江,“朱先生麼?這個手機的主人出了車禍,在秋河醫院搶救,如果你是他的朋友;能否請您過來一趟。”
我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看見通往郵局那條路遠處隱約閃爍的警燈,那麼淒冷。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周世程已經坐在手術室外,低著頭,將臉埋在衣領裡,脆弱的像個孩子。
我走過去,輕聲問他:“情況怎麼樣了?”
他抬起頭來看我,眼睛裡充滿血絲,眼眶和鼻頭都是紅的,失神的看了我半晌,才張了口,聲音充滿了哭過以後的鼻音:“還不知道。”
他不適合再說話了,我只得慢慢坐下來,與他一同等待。
我以為這會如同電視劇裡所演的那樣,是個十分漫長的等待,但是我錯了。
時間並沒有多久,手術室的燈滅掉,周世程條件反射一般的幾乎是跳起來,衝到即將開啟的手術室門前,等到醫生走出來,他抓著醫生的胳膊,急切的問:“怎麼樣,醫生,他怎麼樣?!他沒事吧,對吧?!”
醫生露在口罩外的那雙眼睛冰冷而麻木,說著電視中小說中電影裡演繹過無數次的殘酷對白,語音慈悲到虛偽:“對不起,我們盡了全力,病人送來的時候,瞳孔已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