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想法,結果連打了兩個過去,也沒有人接聽。
想到蒲南的行事風格,不由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卻又不大方便打他家的座機,至於去他家找人,就更不大可能。
在屋子裡等了將近一個小時,蒲南將電話打回來,“打電話找我?”
我聽他語氣倒是很平靜,不見什麼情緒化的痕跡,稍微有點放心,“想叫你出來吃晚飯,方不方便。”
蒲南對我的邀請很意外,也很高興。
自從分開住以後,基本上都是他主動來找我,相比之下,我就顯的被動的多,很少提出見面,至於特殊節日之類小浪漫的慶祝一下,就更沒有提過。
我是習慣於沿著生活的軌跡,平淡向前走的人,實在難以在這個年齡生出些什麼激情來。
本來是想在外面的飯館吃的,蒲南興致很好,又由於早上見到自己的房間被佔,還想著繼續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權,一定要過來。
我沒有什麼異議,於臨安他們中午買的菜還留了很多,做兩個人量的飯算綽綽有餘。
蒲南過來的很快,很是開心的樣子,我做飯的時候,還要摟著我的腰,把臉貼到背上,我一邊流著眼淚切洋蔥,一邊感受著背心的一片炙熱,只覺的他依舊像個小孩子般熱情,任性的可愛,讓我實在難以割捨。
如果這一刻可以長久……當然,這不可能,我明白的。
“結婚這個事,你到底準備怎麼解決?”
蒲南夾著老虎菜,表情漫不經心,不大願意談論:“這個你別管,我有我的辦法。”
“你那個辦法說給我聽聽比較穩妥。”
他索性放下手裡的筷子,啪的一下拍在桌案上,一臉火氣:“你要是不信我,立刻咱倆一拍兩散!”
“早上求著我給機會的是誰?”
“我就不能反悔了?”
“我懶得跟你耗,吃了飯就給我滾回去。”
呼啦一下子,就把手裡的碗摔地上,他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就罵:“他媽的,朱泊,你就盼著我滾蛋是吧,你他媽就是耍我。”
我無動於衷他的暴躁易怒,更懶得檢視地板的慘不忍睹,繼續扒拉著碗裡的白飯,“要不你就說清楚到底怎麼解決這事兒,要不你就滾出去,別在這兒給我添堵……”那個堵字兒還沒落音,手裡的碗和筷子也被蒲南給呼啦到地上去了,撒的我一身都是飯粒子,幸好他沒掀桌子,否則有的我收拾。
他還嫌不夠,兩步上來就要抓我胳膊,我防著他這一招,伸腳給了他小腿上一下,還真把他給踢倒了,這一下確實把他惹毛了,爬起來又伸手,這回的目標是脖子,咬牙切齒的,邊掐邊搖,搞得我頭暈,“操,朱泊,你就一副勾人的樣子,你他媽就是犯賤,除了我誰能對你這麼好,你他媽就是不知足,比誰都貪。”
他就是喜歡嚇唬我,享受我被他掌握的優越感,就是心理年齡未發育,不懂得忍讓和接受現實。
“房東先生……”喀的一聲,門開了,於臨安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看著蒲南掐我,他後面要說的半句話也嚥了下去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該上來給我解圍。
蒲南迴頭看到於臨安,反應很快的放開我,表情依舊不改兇惡,對著於臨安罵:“看屁!你住老子的房間,早晚也得給老子滾出來!”
於臨安把地上收拾乾淨,本來是不該他收拾的,可能是因為弄壞了我的洗衣機仍然心懷愧疚的緣故,所以很是積極的將地板打掃了。
蒲南坐在沙發裡,看著跪在地板上仔仔細細擦地磚的於臨安,剛開始也只是看著而已,末了忽然不冷不熱的笑了一聲,等於臨安去衛生間洗抹布,才開口說:“他討好你也沒用,租期一到,讓他給我立馬走人,我要搬回來住。”
第二章 說開最好麼(7)
事隔兩年,再提回來住的事情,實在讓我意外,期待太多,失望也同樣很多,儘管早已學會不抱任何期望,仍然是劣根難改,幻想是難以根除的。
我轉頭看他,他倒是料的到,往前湊了湊,匆忙的親了我,即便如此,也不忘將舌頭伸進來舔我一下。
“朱泊。”
“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粗聲粗氣的說:“你要是敢變心,我就殺了你。”
我抬手摸摸他的臉,教我怎麼不愛他。
於臨安將地板收拾乾淨後,似乎有在客廳看會兒電視的意願,被蒲南使勁瞪了一眼,他倒也挺知趣,回自己房間裡待著去了,本來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