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就等著看你的‘不後悔’。”梁秋嵐板著一張臉,快速起身,踏著高跟鞋“噠噠噠”離開了餐廳。
葉靖心繼續在“紳士部落”彈鋼琴,元旦期間連續上了三天班,客人點曲子時出現的小問題都由童智解決,童智也果真把那訊息散出去了,其實只要告訴其中一個對葉靖心有興趣的客人,說葉靖心是高拓樹罩著的,很快就會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變得眾所周知,也就沒人敢前來騷擾。那些人只能眼巴巴地遠觀,或者出多點錢讓葉靖心給自己彈琴,餐廳的消費額僅在元旦三天就芝麻開花——節節高,喜得童智眉開眼笑,忘了這兩天受的苦,有了業績,這下不怕丟飯碗了,直感嘆自己慧眼識人,招了個寶啊!
童智在知道葉靖心的手機被偷之後,還特地把自己淘汰的手機送給他,就當廢物利用,有事也方便聯絡,並且提醒他如果被人騷擾,可以直接聯絡。
葉靖心感激不盡,這世上有各種各樣的人,但還是好人居多。
不過人都是好色的,無論是顏色還是情色。有些不死心的男客人,趁葉靖心下班回去時,在半路攔截,涎著臉直接提要求說交朋友或者去開房。
葉靖心對這種事厭惡至極,總是冷冷地走開,實在被纏不過時,就拿出手機給那人拍照,說發給童經理。騷擾者嚇得屁滾尿流,消失得無影無蹤,有時對付無賴也得使點無賴手段。
元旦過後,葉靖心繼續回學校上課,課程的複習任務一點點加重,他一天的生活基本是這樣度過的:上午去學校,上課、複習,中午趕去餐廳上班,下午又趕回學校,背書、練琴,晚上又回到餐廳上班,下班後還要複習功課,睡眠時間不得不縮減。一天下來,折騰得疲憊不堪,過著像匹馬那樣奔來奔去的日子。臉頰愈發瘦削,身形單薄。
得空了葉靖心去過警察局,去找那位當初負責他哥哥案件的警官,卻根本沒見到人影。也大著膽子去過他哥哥遇害的超市附近,還有他自己被綁架的那段路打探,依然毫無線索。不過他卻得知他們葉家的東西將會在5月上旬進行拍賣,還有時間,如果更努力賺錢,也許有希望把母親的鋼琴買回來。
考完了期末考,學校也放寒假了。他之前面試的那家琴行給他排了兩節課,都在下午,他自己又找了份鋼琴家教,每天上午去教一個準備考他們學院的藝術生。依然要為賺錢而奔波忙碌,盲目的努力,盲目的充實。
高拓樹偶爾會來餐廳吃飯,帶著他自認為有骨氣有個性的美男,不是名模就是明星。那些美男不是自動送上門就是被高拓樹釣來的,高拓樹也不是飢不擇食的人,總是選擇好了才帶出來。
不過他坐在餐廳裡,目光經常注視著的人不是眼前的美男,而是坐在鋼琴前全神貫注地演奏的葉靖心,並且飯還沒吃完,他心裡就常常產生一種錯覺,覺得眼前的美男怎麼看都不如葉靖心好看,三番五次如此,鬼迷心竅了。
特別是有一天的傍晚,下著冷雨,高拓樹提前來餐廳吃晚飯。他剛坐下,葉靖心反常地從前門衝進來,他衣褲、頭髮都淋溼了,臉上有水珠,嘴唇凍得發紫。他不是沒帶傘,是在半路把傘借給別人了。
葉靖心一進來就不停跟童智道歉,說自己快遲到了。童智一看他的可憐樣,讓他快去換制服,喝點熱水,又說有工人在換衣間維修,叫他去經理辦公室的衛生間換。
不知怎麼的,聽到這話高拓樹莫名地坐立不安,心裡有種不良苗頭在滋長,越來越明顯。他終於坐不住了,起身往經理辦公室走去。
高拓樹放輕腳步走進去,眼睛望向衛生間,那扇門虛掩著。他假裝不知道有人在裡面,徑直走過去推開門,一眼望見葉靖心白皙光裸的背、纖細的腰。
正在擦頭髮的葉靖心驚恐地轉身,兩人四目相投。
高拓樹喉嚨發緊,一言不發退了出來。當晚,他就失眠了,腦海裡一遍遍浮現葉靖心那雙清澈的眼,那個光裸的背、纖細的腰。輾轉反側,掙扎到最後,他終於妥協了,將右手伸向了自己的下1體……
日子一天天溜走,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葉靖心拿到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加上小費總共是23000。喵了個咪,全餐廳除了童智這個經理,就數他的工資最高了。不過這裡的員工的工資是保密的,因為每個服務生收到的小費不同,而廚師、清潔工之類也會根據當月的表現發放一定的獎金,所以除了童智,其他員工都不知道葉靖心的實際工資,想想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他應該會被全餐廳人的灼熱目光給融化了。
他在琴行上課和做家教獲得的課時費是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