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那倒也是。”熊同學點點頭,末了補上一句:“那要是他開了口,要不要借錢給他?”
雷小虎同學一邊擠牙膏一邊嘆氣:“現在這個年代,做什麼好事如果披上了老師的外皮,那就變成理所當然,做得再多別人也不會感激你的。”
熊同學接過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接水的空隙還是回答了一句說:“話是這麼說,但人和人畢竟還是不一樣的嘛。”
“那要是他問你借,你借嗎?”雷小虎忍不住問了一句。
“要是住幾個月住熟悉了,看他不壞我可能就借了。”熊回答。
“你啊!”雷小虎揉傻熊的頭:“明明遊戲裡是個錙銖必較的傢伙,真金實銀你居然可以說出這種話?兩年的學費可不少。”
熊同學鄙視的看著雷小虎:“遊戲裡我不借錢給他會影響前途嗎?會導致讀不成書嗎?現實和遊戲很多地方不一樣的好不!”
“是,是,老婆大人永遠都是對的。”雷小虎笑。
“切。你明明就很不以為然。”然後熊同學表示:“我只是想做一個好人,可是做一個好人太難了,我只是想做一個好老師。”
雷小虎傻眼:“可是老婆,好老師的標準不是比好人的標準更高麼?”
“那至少,我想讓人知道,同性戀並不都是道德敗壞的傢伙,就算做老師,也沒有關係的。”洗著臉的熊這麼回答。
雷小虎聽了,沒說什麼,揉了揉傻熊的頭,對著那個小發旋親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寫著寫著,熊同學貌似聖母了,但是其實……我要表達的只是,他很努力想讓身邊和他有交集的人,都能接受他喜歡男人也不會改變什麼的事實。啊啊啊,功底不到家有的時候真的是很撓牆的一件事情,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雜談真相
家裡多了個人,過了幾天之後雷小虎發現自己一開始的擔心挺多餘的,貌似除了吃飯時多一雙筷子,其他還真沒啥影響。
杜平有半天在外面打工,剩下的半天在小房間窩著,吃完飯會主動幫忙刷碗。
開始還要交水電費和生活費,熊說水電費是教師住宅區的福利,他們也不用交,生活費算起來太麻煩,被擋回去了。
杜平後來便沒再說這些,只是偶爾會帶回諸如雞米花、薯條這種的零食。
進入七月,天氣便更熱了,空調開起來也擋不住夏天的煩躁,杜平便把零食換成了聖代冰激凌。
總得來說,三個人的相處還算愉快。
這麼相安無事的住到七月中,小房間那臺孜孜不倦工作了數十年的窗機,終於壽終正寢了。喊了人來修,維修師傅說修理費就得大幾百,修完還不定能用多久。
那房間平常基本沒人住,裝臺新的覺得挺犯不著,但偏偏現在有人住著,不裝又挺過意不去。熊心想著還是裝吧,結果杜平擰著電風扇回來了,還對熊說:“宿舍也沒空調的,要真熱了我睡客廳就好,肖老師別破費了。”於是熊就順水推舟不裝空調了。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杜平同學前陣子睡慣了空調房,雖然說著宿舍也沒空調的,結果睡到半夜還是爬到客廳去了。
第二天爬起來的熊看到他睡客廳,於是笑話了杜平同學,又問客廳住不住得,杜平說挺好的。
於是杜平就在客廳定居了。
這天,熊同學吃多了西瓜,凌晨三點從床上爬起來上廁所,走到客廳就聽到杜平同學在嘟嚷啥,仔細一聽,說夢話呢,放寬心上廁所去。
上完廁所開門走出來,客廳裡的杜平同學還在說夢話,熊也沒仔細聽,關上廁所的燈,輕手輕腳往房間走,剛走到客廳中央,杜平同學忽然大叫一聲“不要”,“啪”一聲和個殭屍似的從沙發上彈起來。
把個熊同學嚇得一個激靈,“啊”大叫一聲,腳下一滑,摔倒了。
剛醒過來的杜平同學立馬也被嚇得一聲大叫,縮沙發角落去了。
雷小虎被接連幾聲大叫給吵醒,跑出來開了燈,就看到客廳裡面,熊摔在地上喘氣,連忙扶了熊起來,問:“有沒有怎樣?”
熊頗痛苦的被扶著哼唧:“腳好像扭到了。”
雷小虎把熊扶到沙發上坐好,揉著熊同學的腳,又看縮成一團的杜平,問:“大半夜的,你們倆叫什麼?”
熊哼唧著說:“疼疼,那不是他做噩夢麼,忽然從沙發上坐起來,大半夜的,我能不被嚇到麼?”
然後熊同學看著越揉越腫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