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白家門口的那尊塑像是二叔的傑作。真是非常漂亮呢。”我調轉這個尷尬的話題。
“敬修說得?那東西是很久之前的了。早該扔掉的廢物。現在越看越礙眼。”
我驚訝的抬頭看他。
“怎麼會?我覺得很動人很漂亮啊。從天而降的大天使與海中人魚的愛情,非常棒的構思,怎麼會是廢物?”
白仲聞灌了一口酒。飛揚的唇角有點苦澀。
“你也覺得是從天而降的天使?可我要是告訴你,那是即將告別所愛的人魚飛回天堂的無奈的天使呢?”
“……那個天使原來不是降落是要離開麼……可是人魚明明在笑啊。”
“可她也在哭。”白仲聞道。“她看起來很幸福,笑得很甜美啊……”
白仲聞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你還年輕,等你真正明瞭人情世故的時候就能體會到人魚眼淚的含義了。”
我無語的望著眼前這個看似風流卻隱隱透著悲涼的男人。原來人魚不幸福,天使不幸福,他也不幸福。白家究竟有誰是真正幸福的?
“你很漂亮,難怪敬修會把你帶回來。也難怪他一直都沒有異性朋友。”
白仲聞的話讓我眼皮一跳。
“二叔說笑了。敬修在學校裡被一大群女生暗戀著。怎麼會沒有異性朋友。我不過是離他比較近而已。”
“要不要考慮來做我的模特兒?”
“模特兒?”我又吃了一驚。
“嗯,我現在開了一間畫室,閒暇時間就在那裡打發無聊。順便畫幾幅油畫。如果是你這樣的美人來當我的模特兒的話,我想我一定能構思出很棒的作品來。”
白仲聞頗為認真的口吻嚇了我一跳。
“二叔別開玩笑了。 我哪裡算的上什麼美人。白家隨便抓一個都比我英俊上百倍啊。”
“哎呀,你太不瞭解白家男人的眼光了。怎麼樣,考慮一下來當我的人體模特兒吧。”
的
白敬修及時插了進來,一把擋開白仲聞的糾纏。笑道:“二叔的壞毛病又犯了,我要喊二嬸咯。二……”
“別!別!我不玩了不行嗎。”白仲聞戀戀不捨的看了我一眼鑽入人群裡去了。
白敬修回過頭對上我的視線。冷冷清清完全沒有方才對著尉遲小姐時那麼有溫度。一陣不悅的情緒翻湧上來。
“尉遲小姐真是小鳥伊人,可愛的很呢。”
“那種乾癟酸菜我沒什麼興趣。”白敬修毫無感情的回答。
“胡說!那個小姐明明有C罩的說,怎麼會是乾癟酸菜?!”我有點惱他的不誠實。
“哦,我不知道原來你還是會對女人的胸部在意啊。我以為你會比較欣賞男人的下半身。”白敬修笑得惡劣。
“好歹我也是男性吧。欣賞美麗的酥胸是本能,我又不是天生的同性戀!而且我也沒有你說得那種去窺視別人下半身的骯髒嗜好。”
“我才想起來你也是男人。可我覺得你在我的床上比女人更嬌媚更動人。”
他的聲音透著情慾的沙啞輕撫我的耳畔。頓時我窘得臉上緋紅。
“要切蛋糕了。過來吧。”
他牽起我的手朝著會場中央走去。燈光逐漸變暗,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正牽著我的手。
的
一通祝福過後,老太爺自然不趕年輕人的潮流許什麼願望。眾人只把目光全都聚焦到了白敬修的身上。他靜靜的站在蛋糕前。回頭望了望身旁的父母親屬許願家人安康幸福。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我有點驚訝有點期待有點緊張,不知道他接下去還想說什麼。
“希望我能在不久的將來握住心愛之人的手,一輩子,永遠不放開。”
場內爆發出清脆的掌聲。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對誰說,對他自己對身旁的親人還是……對我……
白敬修,有心麼?他有愛麼?怎麼我從來不知道他也會渴望和心愛的人白頭到老。我的心有點痛,莫名的停止不了。
會場內的照明再次回覆到白晝般的明亮。我發現不少年輕貌美的小姐們都興奮的紅著小臉,想是為方才白敬修情深款款的許願詞給唬的心裡小鹿亂撞了。女人是情感型的生物,而男人恰恰是肉體型,女人需要承諾,男人卻更向往肉體,男人可以為了虜獲女人芳心得到女人的身體花言巧語使盡渾身解數,而女人往往為了留住那份短暫的愛情誓言犧牲了純潔乃至一生的幸福。
我愛你三個字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