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
蘇陽極其認真的說道。
“不行!”
“為什麼啊?”蘇陽哀嚎起來。
“因為,你要活得比我久啊。這樣我就不用去參加你的追悼會,也不用為你掉眼淚了。”
一說完看見蘇陽的反映我才開始後悔自己肉麻兮兮的話。蘇陽牌熊抱又把我緊緊的包圍了。
“依夏,我不會讓你傷心難過的。我保證!我保證!”
“依夏,別哭了。沒有人再能傷害你,我在你身邊。永遠都在。”
耳畔響起那夜白敬修溫柔堅定的呢喃聲與蘇陽激烈的心跳聲在此刻重合。我的心,一陣彷徨。
臨近年底,F大慣例的聖誕派對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當中。學生會的事務也開始逐漸繁忙,考試測驗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壓過來,白敬修一面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一面抽出時間來幫我複習功課,儘管他不再把蘇陽當成礙眼的存在者,但是也沒有給過他任何好臉色看。當蘇陽樂巔巔的拉著我去自修教室裡一起溫課的時候,白敬修突然從天而降,彷彿王老五搶親一般當著蘇陽的面將我帶走。悄悄一回頭,蘇陽果然搭拉著腦袋,戀戀不捨的望著我。
“那個,我反對斯巴達克式的輔導方法。”
我抬起頭窺視著白敬修的側臉。
“我不介意換一種的。”白敬修輕勾唇角。
“哪一種?”
我有點不安。
“錯一題就脫一件衣服。”
我徹底無語。如果他有心看我裸體我恐怕挨不過10分鐘。而光了之後直接上床的機率為100%。咬了咬牙,我只能放棄。
“還是,還是斯巴達克式好了……”
白敬修輕輕哼笑出來。我不禁氣節。
好容易捱過小考,我小小的吁了一口氣,溜出校門去美食街上買了一杯珍珠奶茶咕嚕嚕的吸著。白敬修不在,否則他一定不讓我喝。
回程我迷迷糊糊又拐到了那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望著道邊的梧桐,枯葉滿地,樹枝上禿得荒涼。這才想起來,又是好一陣子不曾見過白修遠了。他還好嗎,莫非又去了國外公幹。都不來找我。宴席上看他和林美惜親密恩愛的樣子,莫非兩人根本已經和好了?難道他對我說得都是謊話?哄我騙我的?修遠,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已經開始動搖了,你知不知道……
突然視線陷入一片黑暗,有人從背後矇住了我的眼睛。掌心溫暖寬大。
“依夏,我好想你。”
男人磁性低沉的聲音幽幽的撫過我的耳畔。心驀地一痛,我輕輕的拉下白修遠的雙手,迴轉身提起勇氣看著他的眼睛,道:“你騙我。”
白修遠瞳孔一收,俯下頭突如其來的吻住我的嘴唇。飢渴而焦躁。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沉著儒雅。
午後的星巴克里人並不多,我們找了一個僻靜的位置,臨窗而坐。白修遠點了兩杯熱拿鐵,一碟玉桂卷。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精緻的小絨盒。暗紫色鑲著一圈金邊。將小絨盒推到我面前,深深的望著我,才開口道:“依夏,這是我從德國給你帶回來的禮物。我親自去買的,為你去買的。”
他的目光有點溼潤,侷促,不安,是害怕我一口拒絕麼?
我緩緩的伸出手取過小盒子,開啟一看,心臟突地跳到了喉嚨口。映入眼簾的是一枚璀璨的鉑金戒指。戒身纖細,但的確看的出是男戒的式樣。戒指內側清晰的鏤刻著YLX的字母。
修遠愛依夏。
手心裡的戒指安靜的躺在黑色的絨布上仿若夜幕中的星辰璀璨奪目。我凝視著它,心裡卻感覺不到一絲喜悅和興奮。為什麼?我自問。卻找不到答案。
白修遠豎起他的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幾乎要奪去我的呼吸。
“依夏,這兩隻戒指是一對的。一個是你,一個是我。我特地在德國定做的。”
我怔怔的望著他的笑臉竟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白修遠浮起溫柔的微笑,伸過手,取出盒子內的戒指,執起我的左手,緩緩的戴上我的無名指。他的左手握著我的左手,戒指與戒指緊緊的蘊貼在一起,五指交纏,密得找不到一絲空隙。
“依夏,我來做你的王子,請你做我的公主。我們一起去尋找屬於我們的幸福好不好。我不能忍心看著你一輩子藏在我背後,我要我們正大光明的走在陽光下,受到祝福,做一對全世界最幸福的戀人。永不分離。”
如果是之前他如此對我說,我想我一定會感動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