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妖骨井離的這麼久,大概不遠的位置就有一座封鑾城,從這座封鑾城週轉,倒是能乘坐浮空艇前往離江瀾城最近的船塢……”
要儘早趕回白駝門,辛火姒還不知道凌雲深等人的情況如何,是否脫險?萬一這幾人還沒脫險,最少也要有個知情人才是正事。青丘妖骨井位於大陳通寧道境域,封鑾城也是一座有名的大城,跟原陸城、綠霖城那種小城是不能比,比起江瀾城也不惶多讓,比其餘的小城都大的多,城牆高厚,能容納近萬人居住,不過路程有上百里遠,辛火姒花了三日的時間,連續掠過三四個小城,這才到達封鑾城。
封鑾城之所以名為封鑾城,完全是因為的殷環中心,並非是城主府,而是高聳入雲端的長庚封鑾塔,封鑾城跟江瀾城的構造在各方面又有不同,湯環附近就是磚石壘成的數幢堡壘,恪守四方,中環是城池的真正所在,街衢四通八達,小巷深幽,也有朱漆樓閣。
不過這些都算尋常,真正惹人耳目的還是長掛東南枝的的巨幅蛛網,這一蛛網宛如天罩,封鎖住大半個城池,七八艘浮空艇,懸掛頂上。如蛛綱之中蚊納,封鑾城,沒有桃都古木,這般經營也是取巧之方,這一面蛛網,是赤銅打造的鎖鏈,能支撐十二艘浮空艇的泊留。
封鑾城中有很多運營浮空艇的商會,辛火姒進入城中沒多久,就遠見紅磚青瓦,四角翹簷的樓臺高閣上方紅光燎繞,沖天火勢,宛如赤霞雲光,這是一場祝融禍事,殃及沿街的七八角宅院,救火的人也有不少,可惜這火勢來的太快太大,這一邊繁華街衢,已經滿目瘡痍。
“可惜彭家商團,這一次也是遭了劫……”
幾個路人在街巷邊議論紛紛,原來這是一家小型的商團,跟祥雲升一般,專做浮空艇的買賣,辛火姒剛聽了幾個人的議論,就覺的有些耳熟。
“據說老掌櫃也在數個月前遭難,沒想到這會功夫,連彭家設在封鑾城的宅院也倒了黴!”
“這事說來也可蹊蹺,這大白天怎麼來的這麼大的火?”
聽到這幾個行人的議論,辛火姒惹不住插進去,問了一句。
“請問諸位,這彭家的主事人是不是名為彭虎趾?”
“噫!”那幾個行人中的一人抬起頭道。
“這彭家的大掌櫃名為彭望,你說的彭虎趾是彭家的老掌櫃,不過數個月前連同浮空艇一起失去蹤跡,這禍事一來,真是想擋也擋不住……”
彭虎趾,就是辛逸哲之前待在的浮空艇,據辛逸哲生前所訴歐師傅原先是讓他把一封信交到了此人手裡,不過還留下另一封信,這封信因為辛逸哲已故的原因,一直留在辛火姒手中。
如果不是這次經歷了這件事,辛火姒恐怕不一定能想起來。
“那些零碎的東西,都還放在白駝門內,回去以後再找回來看一下吧。”
辛火姒又打聽了一番,發現彭姓一族還有不少族人,沒在這次祝融之災中喪命,而是一開始就不在這封鸞城內。
辛火姒搖了搖頭,他打算回去之後把那副信取出來,歐師傅是他的恩人,而且他又答應了辛逸哲,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要做好,他沒走出幾步,就被一個人喊住。
“哎哎,這位小兄弟別急著走,我觀你印堂發黑,前路多桀,此去行程多有劫難,說不準還有血光之災……”
辛火姒轉過頭,發現一個老者守著一個算命攤子,隨意掛著白布,文謅謅的寫著一行字跡,
“知曉古今事,更迭五百年,一場槐夢盡,名利皆空談。”
掛在竹杆白布上的是這二十行字,墨跡一筆勾畫,
“老頭我年紀大了,姓什名什也不記的了,號‘囚名老人’,測字相面望氣觀骨,四柱八字紫微斗數,略通一二,街頭巷角,都喚老頭說劫‘說劫成難’,這位小兄弟,可否停步聽我一勸!”
看上去這位老者正在招攬生意。
“老先生喚我有什麼事?”
辛火姒對於命理什麼的自然是不信,不過看是一位垂老矣矣的老者,倒是轉過身來。
“這位小兄弟命相顯出兇危,最近是不是接連遇到凶事……”
嗯,辛火姒倒沒什麼動搖,這不過是相士算命先生的慣用手法,這招原陸城的不少掛著“鐵口直斷”或者號稱某某半仙的騙子都會用的手法。不過,辛火姒看這位老人年紀老邁,不出來餬口飯錢,心中有些不忍,他取出一枚銀銖,遞給老者。
“老先生既然算的這麼準,可有讓我避災化厄的方法……”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