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
“那些東西終究只是身外之物,根本不用太在意。不過這次入郭頤,正好是隔了這麼多年的又一次大校,人羆九衛之中的資格最老的魏青纓要退出此九衛,而席名最末端的雲門羿的白雲託據稱已然身殉,這一隻的九衛之中,已經空出兩席之位。”
這位兄長大人嘆了一口氣:“我倒是真希望能找到一位青年才俊,推薦他去參加這一次的八府竟鋒,不一定要成為人罷九衛,哪怕是能夠進入吞妖將門也就行了。”
“兄長倒是很看重這個人,不過他好像也只是火種期的武者,還沒有萬都尉厲害了。”
聽到自家妹子的話,這位兄長大人也只是淡然一笑。
“你也知道我自幼時起就身患暗疾,一直無法修習武道,但對於看人看物的本領,還是有幾分的。”
少女點了點頭,她深知自家兄長的本身,曾跟一位異人學過一門“逆虛無常之法,枯榮往復之術”精通於命理、笏算、推演之道,憑且這門本領在休國的大都的上層名流,也搏得了一“青烏點眼”的異名。
“我想事情沒有兄長所想的那麼險惡吧!”
幕簾之後,是鋪著葦蓆的高臺,少女正跪坐在一旁,看著自家兄長彈奏著案几上的焦尾琴,不解的問道。
“你還不明白,我們本來是送去休國的質子,休國臨時起意攻打我們大陳,我們就這麼單純的逃回來,反而會落人口實,說是因為我們妄圖逃回郭頤,才會引發休國的出兵,當然,這般的說法也只是戲言,可真落到有心人眼裡,就會引發**煩。”
“這次入都,十分危險,我在諸多世子之中,嫡位也是靠前的,本來按照我的嫡位,就算是成為大陳的國君也沒什麼奇怪,但你我二人的出身,註定難以融入大陳宗室。”
對此,他也只是哀嘆了一句。
“這次回到郭頤,也是前途多難,先不是國君對我的態度,恐怕其餘的世子也是對我們虎視眈眈,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的地步。”
少女倒是注意到,兄長形容倆人的親身父親,也只是用“國君”二字來形容,這兩個字裡也不知道透著多少的怨氣。
他伸出手來拍了拍少女放在膝蓋的手。
“如果休、陳兩國不開戰的話,我真的情願待在休國做一位一輩子成不了氣候的落魄世子,但情況演變成眼下的狀況,卻不是眼下的我所能控制的了,不過,我答應母親會護你周全,你儘快放心好了。眼下前往郭頤的道路,只能一路往前,再無後退的餘地了。”
就算沒有那個想法,只要一進入郭頤,就要陷入嫡位之爭的漩渦裡,自古以來,生於帝王將相之家,這就難以逃過去的劫難。少女則是露出懵懂的神情,對兄長的思慮,她瞭解的不是很多。只是在心底暗下了個決定,要想辦法把那辛火姒收到兄長的門下,這樣也好,替兄長大人分憂解難。
“你不過是外出一趟,就帶著這麼多東西回來了。”
等到辛火姒身後跟著三位僕役,從竹橋邊走進三人所居住的屋院裡。
沙達罕看到這三人放在一邊桌子上的三件東西,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天汞水、交梨火棗確實都是些異事罕見之物,對方看來是想是招攬你。“
“確實,那位不知身份的大人物確實想要招攬我。”
辛火姒待僕役走後,把自己碰到的事跟兩人說上了一遍。
“不過我倒是沒有答應就了。”
沙達罕聽聞之後哈哈大笑,他饒有意味對鍾離蘇我道:“看來還是沒能如你所願!”
鍾離蘇我這時慢慢的說話了:“我再過三天就要離開無畏綱城,你們兩人有何打算?”
“走,你要到哪裡去?“
沙達罕倒是很好奇。
“我已經跟大哥說好,近期就回一趟黑牯山脈,把族人們都帶到這邊來。”
“哦,對了,神隱村真的打算搬到這裡來。”
辛火姒想起來鍾離蘇我出來的這一趟,就是為了找到神隱村新的居留地。
“並不是打算搬到了無畏綱城,而是搬到牧野的後方……”
鍾離蘇我道:“這次一別,也不知道何時能見面了,你們兩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當然接下來就去江瀾城!”
辛火姒毫不猶豫的接了話。
“果不其然,我也猜到你會這麼說……”
他這時候取出一封信,遞到辛火姒手上。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