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恰是人間一個標緻人物。
這個清然的人兒,不知在林梵曦身下時,會是怎麼的一幅媚態。這種冰冷的小東西熱情起來,應該別有一番滋味。林梵曦看上的人,果然不同。渝信急著回國,原來是早已感知,看來又是一場好戲。
謝汶麓了一個溫和的微笑,完全與之前所以為的暴躁性格天差地別。許琰看著謝汶麓玩味的眼神,不經意地輕皺了一下眉頭。
“小少爺請坐。”
許琰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他聽到謝汶麓稱自己小少爺,知道他對自己的瞭解不在少數。剛才的眼神,怕是連他跟林梵曦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起那個危險的男人,許琰的心裡多少有一絲怪異的感覺,臉色卻絲毫沒有變化。
謝汶麓依舊是溫和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卻分外犀利:“不知道小少爺要五號碼頭做什麼呢?”
許琰在心裡咯噔了一下,謝汶麓直接上正題讓他一時間無法判斷他是勝券在握,還是隻是在使詐。
“我不懂生意,對碼頭也沒有興趣,不明白謝先生的意思。”許琰神色不變地淡淡回答。
謝汶麓笑了一下:“那不知道小少爺千方百計把qiang擊事件推到謝某身上,是想做什麼呢?”
謝汶麓說的qiang擊事件指的就是杜澤濤在娛樂會館門口被人暗殺未遂的事。許琰心裡吃驚了一下,這個男人到底知道了多少呢,他不動聲色,眼神連閃都沒有閃,“謝先生說笑了,qiang擊事件我也是隔天看了報紙才第一次知道。”
謝汶麓把少年的神情都看在眼裡,看著他的波瀾不驚,暗自有些吃驚,剛才的那句話也是臨時想起,頤都華庭維護伍家,這事誰都看得出來,難保上次不是頤都華庭的主意。
只是即興試探一下,卻發現這個少年,有著與他的年齡相當不符的城府。心裡感嘆這個人並非如外表看起來那般只是個孩子,要不是調查清楚了許琰跟虞紹祺之間的牽連,也不會繞這麼大個彎子用這種方式見這個少年。
“是嗎?那小少爺不想感謝一下謝某人把伍家推向了頤都華庭?沒有點小麻煩,自大的伍斯科是不會知道他也需要靠山吧?”謝汶麓的話雲淡風輕,卻一下子點透了最近的行事風格。
許琰感覺到了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狩獵氣息,早就奇怪這個稱霸半個海洋的人物不合常規的任性行為,卻原來在這裡等著。許琰看著眼前笑的一臉無害的男人,這個男人,很危險。
謝汶麓把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如果我把五號碼頭送給小少爺,還請小少爺向您父親傳話,請他賞光一起吃個晚餐,謝某人榮幸之至。”
謝汶麓的飯局
謝汶麓把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如果我把五號碼頭送給小少爺,還請小少爺向您父親傳話,請他賞光一起吃個晚餐,謝某人榮幸之至。”
許琰緩緩抬頭看向謝汶麓,謝汶麓依舊笑眯眯的表情:“林少一向很難請,如果林少很賞臉,一個五號碼頭又算什麼。這件事還要麻煩小少爺代為通傳。”
許琰心裡咯噔一下,低頭半頷著腦袋,眼裡一個浪湧過,端起面前的飲料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長長劉海遮住了他漂亮的額頭。
手握緊了杯子才沒有顫抖,他不知道心裡的疼為什麼突然那麼強烈。以為不會有旁人覬覦的東西,那不以為然或有或無的牽絆,別人卻在用盡力氣不惜代價;那潛意識裡以為只屬於自己東西,卻突然間發現需要耗盡生命所有力氣才能抓牢。
那個男人給予的重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又可以持續多久。會不會有一天突然發現,一個人轉身後就再也握不住。不會有理由,不會有條件,那個人放手的乾脆,永遠不會迴旋,沒有理由,沒有條件,無論再怎麼爭取,都不會換得一個回眸。
然後得不到的東西,拼盡所有,傷盡筋骨,痛遍血肉後依舊一無所得,得不到就是得不到,無論你花多少心思,無論你動用了多少情感,不屬於,就永遠不屬,註定不屬於。想也不會有結果,恨也不會有收穫,那個人咫尺天涯,永遠是你無法觸碰的遙遠。
會不會有一天,自己也會有這樣的絕望,無力地看著逝去的東西,筆直墜落萬劫不復,再也不會有一絲的跳動。
許琰藉由喝飲料的機會強制平穩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奇怪心情,穩穩地放下杯子,淡淡地看向謝汶麓:“父親一向不喜歡我插手他的事,更不喜歡我做傳聲筒,所以真的很抱歉,只怕這個忙,我無能為力。”
謝汶麓看到了他握杯子時手指輕微的顫抖,坦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