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只是發呆,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他討厭被陌生人碰。
“喂,你是死人嗎?我們老大在你身邊很久了。”傲氣地看著許琰。
少年扭頭看到一個一臉怒氣的胖乎乎的人,而那人旁邊,一片金黃色的飄逸碎髮在微風輕輕吹動著,對面的男生英氣的劍眉下一雙湖泊色的眼眸,耳垂上戴著海藍色的耳鑽,高挺的鼻樑突出他桀楘不馴的個性,一雙薄薄的唇瓣帶著不屑,完美而又邪魅的五官散發著讓人深陷的魅力。
“展青楓送過來的人啊,很有趣。”邪魅從哪個人的薄唇裡發出,帶著一絲調笑,有一絲的玩味,眼睛裡是玩世不恭,把臉湊近許琰,“在想什麼?我都在你身邊好久了。”
許琰不說話。
華渠坐到他的旁邊,“放學後要不要一起出去?”
見許琰不說話,“怎麼,林少管的很嚴嗎?”
許琰住在清苑,林少男寵住的地方。華渠看著眼前的少年,精緻的臉上,還隱隱約約有著受傷的痕跡,是龔心的傑作吧。不過在龔心的掃蕩下,居然還有人進入了清苑,華渠的眼裡,閃動著好奇。
華渠微微眯眯眼睛,“放學後一起吃飯,我等你。”
華渠的話,在許琰的心裡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放學後徑自出去,胳膊卻被拉住。
回頭又看到那抹金黃和海藍。
華渠走到林家車跟前,說了什麼。然後拉著許琰上了自己的車。
許琰對於這一切的變化都沒有任何反應。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原本就是一具軀殼,何必戀戀不捨。
豪華的西餐廳,許琰只是默默的切著牛排。
“不喜歡跟別人說話嗎?”
許琰頭也不抬,只是安靜的吃著,從進餐廳到現在,一直面無表情,也不驚慌失措,也不左顧右盼。這種級別的餐廳,林梵曦經常帶你來嗎?
“從點餐到現在,你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哦。作為客人,這樣似乎也不算有禮哦。”
許琰抬起頭,對面的男生,身體半依著,臉上寫著笑。“牛排很好吃。”
華渠聽到他的話,輕輕笑了,這隻精緻的小貓,很可愛。
“是嗎?那以後經常帶你過來。”
許琰沒有說謊,這裡的牛排真的很好吃。跟江倚樓點的牛排,味道一樣好。至少,不會讓胃不舒服。
看著慢慢吞嚥著的許琰,華渠把身體又往回靠了一下。一頓飯,許琰很少說話,華渠也只是看著他吃飯,偶爾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出了餐廳,林家的車已經在外面等候了。接他的人,歉意的向華渠打招呼,然後帶著許琰離開了。
華渠也笑笑,又是一個不幸的小東西,不過,很好玩。
下午回到家裡,耿文樂和王悅然就是一直一臉怒氣,不過看到許琰也不便發作。這些勢力的小人,難道來了新人他們就會很快被拋棄嗎?! 許琰跟他們又不一樣。但是,究竟又有什麼不一樣呢,兩人都只能噤聲,真的有區別嗎?
這兩個人也很愛吃冰激凌,哈根達斯也從來沒有斷過,拿出剛送過來的一杯猛吃著發洩心中的火氣。
許琰只是淡淡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戴舒同打電話過來,說著要是有人欺負他,他們就把他從那裡劫出來。
“許琰你從這兒搬出來吧,不然我們幾個總是提心吊膽的,總怕又有什麼噩耗傳出來,心臟自從認識你以後,經常受到驚嚇,快承受不住了。你搬出來,我們大家的零花錢拼一起,養的活你啦。”
戴舒同還在電話那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語氣裡滿是擔心。許琰的眼睛裡,難得的有了一絲的柔和,“不用擔心我。”
“不擔心才怪呢,那些有錢人哪有人性啊,你生活在那裡只有受欺負的份。你週六有時間嗎?我們去接你,然後再也不回那個地方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大家都是兄弟嘛,而且你還是騎士團的一員,我們怎麼可能不關心你啊。許琰你就什麼都別想了,週六上午九點在門口跟我們會合。記住了啊!”
許琰輕輕的嗯了一聲。掛了電話,戴舒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額上浸出了汗珠。許琰的問話,讓戴舒同一瞬間沒有辦法回答,只能大聲說著來搪塞。
許琰總是會說出很奇怪的問題,一些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這個少年心裡有太多的傷,讓他對正常的朋友交往都沒有了概念,想到這些,戴舒同就覺得心酸。其實不用江倚樓交代,他們幾個自己就把許琰當作了好朋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