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學不會靈活運用,常常模仿腦海裡看劇本留下的影像,而不是自己自然的發揮。
下午也沒戲份了,我收拾起東西,想去找天磊,臨走前對林遠說:“演戲是要靠感覺的,他只能教你表面的技巧,最重要的是你用心,貴在真實。”
我說完,離開了片場,忽略掉林遠從跟我對戲後就更加複雜的眼神。
》》34 相認
出了片場,去公司找天磊,他的秘書說他一直沒有回去,打電話也總是忙音,一整天下來根本聯絡不到天磊,只好自己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睜著眼睛在看天空的星星。
這裡沒有天磊,感覺就像回到當初天磊離開的時候,一切都是冷清的,充滿著無盡感傷的回憶,我就是因為這樣離開了這裡,想著有一天帶天磊回來再搬來住,而現在希望完成了一半。
我絞了絞頭髮。
天磊不像是會無故消失的人啊。
我煩躁地坐起身來,將旁邊的手機扯過來,解鎖後第一時間就看到今天的日期。
七月初一,這是個非常熟悉的日子……
等等……我瞪大眼睛,這是我死亡的那天。
心中許些不安穩,我脫下睡衣再換上正裝,不管不顧,上車一路油門狂飆,去了天磊住的別墅,這裡稀少有人煙,附近一代風景優美,不過房價很貴,每一年都在漲,幾乎住的都是富豪,我下了車就去敲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中老年人,不等他發言,我立刻問:“請問天磊在嗎?”
“少爺在的,您找他有什麼事情嗎?”那位中老年人擋在門前,門很小,一點縫隙都沒有。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我總覺得情況不簡單。
“抱歉,先生可以明天再來嗎?”中老年人的語氣誠懇:“少爺今天不方便見任何人。”
“我有緊急的事情找他,請讓我見他一面。”我跟他僵持:“你也可以現在就去告訴他,我來找他了,如果他不想見,我就離開。”
中老年人停頓了一下,問:“請問少爺今早是跟您在一起嗎?”
我點頭。
中老年人輕嘆:“已經很少有人在這天敢來找少爺了,請問先生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皺眉反問:“天磊在裡面做什麼?”
以天磊的性子,可能會做一些極端的事情也說不定。
“別墅後院有一座山,山的最高峰有個墳墓,少爺這五年來都會在這天去上面坐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一天下來就瘦了。”中老年人的眼底有著悲傷。
我沉默了許久:“老先生,讓我自己去找他可以嗎?”
中老年人注視著我,我能從他的眼中看出自己的表情,有認真,有堅定,有不可動搖的嚴肅。
中老年人偏了偏身體,做出讓步。
我直徑往裡面走,他在我身後用慈祥的聲音說:“直走,不用拐彎就是了。”
我拾起客廳沙發上的單薄外套,天已經漸漸暗下來了,將近八月的夜晚總比平常的夏天清涼,走幾步都是徐徐的微風,我一路爬上山頂,山頂一顆大樹上有一盞明亮的燈,藉助那絲光明我看到了天磊背對我,坐在大石上的身影。
那是單薄又寂寞的背影。
我嘆口氣,走過去。
儘管我的腳邊窸窸窣窣的,他還是察覺地回過頭來:“你……”
“說要被我包養,第一個晚上就沒了人影。”我微笑,湊到他的身邊。
“別鬧。”這一刻,天磊精緻的臉孔完全冷清:“回去。”
“為什麼?”我歪頭看他:“這裡的風景優美,空氣也清新,一晚上坐在這裡挺好的。”
“回去!”天磊堅持。
我繼續悠閒地道:“夏天來這個地方吹風,乘涼是很好的選擇,難怪你不回來。”
“段常粹!”天磊更加冷然。
我表情認真起來:“我不叫段常粹。”
他愣住。
“我叫蘇泊,是你學弟。”
“你在說什麼?”
“學長,我看你不像個蠢蛋啊。”我湊近他,望他那雙清明而溫潤的眼睛:“難不成我要把當年寫給你的情書背給你聽,也許你才會信?”
那瞬間,我在他的眼神中看見了難以置信。
真是漂亮的表情,我笑著逼近他:“天磊,你在不確定什麼?或者說在逃避什麼?”
“段常粹,別開玩笑。”他的身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