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合口味吧?”天磊問我,抱住天城。
我點頭,夾了塊魚送入天城的嘴巴,他笑眯眯的吃了:“謝謝叔叔~”
他好像開朗了許多。
他剛才在我懷中哭了很久,我也安慰了他很久,最後跟他承諾,一定會好好待天磊,他的心情才豁然開明,對我少了之前的排斥,親近了不少。
吃完晚飯,天城自覺回房寫作業。
我推天磊出去外面散步,傍晚的風徐徐,不冷不熱,人的心情也能變好。
我跟天磊聊起以前的事情:“你走了之後,我就沒讀了,大學沒畢業,出來找工作也難,那時候盛豐是個小公司,基礎不穩,招人也不嚴,我就透過了,在裡面幹了五年才有出息,因為林遠出現了。”
月光柔和照映出天磊的側面,溫潤如玉。
我輕笑:“我和他走了五年的路,他不喜歡我。”
“你喜歡他嗎?”天磊問。
我望他,他的眼睛很明朗,如同星光般璀璨:“我以前對你說過,我很憧憬你,我父母死的早,小時候不會自力更生,總是在孤兒院和別人搶食物,固執著一生只要一對父母,於是多年沒被牽走,院長比較疼我,送我上學,我開始半工半讀,在我十八歲那年接到了我父親生前留下來的財產生活才沒有太艱辛。”
“我總是羨慕你們,有家世有關愛,於是羨慕變成嚮往,嚮往變成喜歡,喜歡變成愛情。”
天磊笑得很溫雅:“有人把羨慕變成嫉妒,而你卻把羨慕變成喜歡。”
我蹲下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冰涼,臉色也蒼白:“天磊,站起來吧,我希望更憧憬你。”
他揉著我的頭髮,目光柔和:“小泊,我的心臟熬不過年底了。”
我的手抖動了一下,心因為他這句話激起了一片海浪。
他一直望著我,情緒很寧靜。
我看不懂他,在以前,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平靜,在那場大雨中乖乖被我牽回家,我從沒見他失控過,在學校的籃球隊裡,他是長得最出色球打得最好的,可是他被萬人憧憬卻沒有人能真正與他走進,他就像站在一個天上,低頭見我們的生態。
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我剛聽他主治醫生說,他的心臟已經超出生存的負荷,已經逐漸在老化,他被病魔折騰出來的臉色,最近一陣子更是病態了,我這樣看著他,他還是蒼白的,溫潤的面板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