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廁所時——
白夜認為他的下限不能再被重新整理了,於是他提了個折中的建議,我抓著毛巾這一頭,你抓著另一頭,就隔一道門好不好哥求你了。
羽禾默默地看著他,終於大發慈悲地點了個頭,激動地白夜都想以頭搶地感謝天感謝地了。
漫長的一天終於過去,但白夜心裡很清楚,這只是開始。
羽禾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講,只知道跟著自己不讓自己離開他的視線,再加上他之前一直說自己沒有病,那麼……是什麼刺激了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晚上,白夜抱著羽禾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他命人調查的羽禾的過去。
以前覺得小僕人肯定是底層流浪兒什麼的,過去沒什麼好探究的。但如今接到這份報告,白夜的心被收的緊緊的。
從沒有料到,他的小僕人居然如此不簡單。
報告是從三年前開始的,之前是完全的空白。
但之後的簡單的經歷更值得人去猜測,他第一次出現的地點在一年前發生過大規模爆炸,他的媽媽不幸被捲入其中去世,白夜對此印象深刻。
之後的流浪生涯裡,只要他的小僕人呆過,都有著規模或大或小的殺人或爆炸事件發生,無一例外。
無法收集到詳細的報告,因為知曉實情的人都死去了,沒人知道那災難是如何發生的,等人們回過神,一切都早已結束。
由於這些詭異的事件都是發生在最底層,駐守的警察查不到結果就不了了之了。
原來他的小僕人是個大凶器呢,都是基因惹得禍嗎?
白夜放下手中的資料,對候在一旁的安迪下達了命令,“把這些抹去,給小僕人一個合理的完美的身世。”
“是的,少爺。”安迪領命離開。
於是,在羽禾不知情的情況下,他這個黑戶口流浪兒變成了一個標準的平民。
“羽禾,來親一口好不好?”白夜用下巴摩挲著羽禾的頭頂,語帶調笑。
羽禾歪著腦袋抬起頭,準確地在他嘴角啾了一下,迅速把腦袋埋回他懷裡。
“羽禾,睡一覺就會好了對吧?”
“……”
“睡一覺醒了,就會對我喊不要叫我小僕人了對吧?”
“……”
“羽禾……”
“……”
“你說說話好不好?”
“……”
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
幾天後。
白夜疲憊歸來,才開啟自家大門就被羽禾撲上來抱住。
“乖,今天在家有沒有聽話?”白夜摸了摸羽禾的腦袋,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嗯。”羽禾也回親一口,樂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你說我叫你小僕人好呢?還是名字羽禾好呢?”白夜把包遞給安迪,抱著羽禾坐到沙發上。
羽禾把腦袋埋在他頸窩裡,不吭聲了。
“啊,現在的你肯定無所謂了吧。”白夜掩去眼中的遺憾,抱著羽禾蹭了蹭,不知是羽禾在透過他汲取安全感,還是他在透過羽禾汲取溫暖,也許兩者兼有。
這些天白夜拜訪了很多醫生,講述了羽禾的狀況,他們都建議把羽禾帶過去做個心理輔導讓他們具體看看是什麼情況。可是羽禾死活不肯出門,強行把他帶出去了他也會哭的跟自己要賣了他似的,讓醫生進來他也壓根不配合,自顧自地往自己懷裡鑽,玩自己的衣領手指什麼的。
真是令人無奈得很。
能獲得的情報太少,無法判斷是輕微的精神分裂還是人格障礙症,但無論是哪一種對他們來說都不會是個好訊息。
你把自己藏到哪裡去了呢,羽禾?
白夜有一下沒一下地親羽禾的鬢髮,心裡有煩惱,更有擔憂。
他不知道他要等到什麼時候羽禾才會恢復正常,但他只有等,要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刺激性療法把羽禾逼得發瘋,他可沒處去哭。
“羽禾,我帶你出去玩玩好不好?帶你去看很多可愛的小動物。”
羽禾的回答只有搖頭。
他拒絕出門,他害怕出門後會遭遇什麼事,他害怕他再也進不了這家門,他拒絕一切意外發生的可能性。
“羽禾,你喜歡我嗎?”白夜臉紅地扭過頭,看到安迪吃驚的都要掉出來的電子眼,毫不客氣地瞪過去,丫的看什麼?你以為本少爺想這麼肉麻啊,這是殺手鐧好不好!
羽禾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