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奮不顧身地衝上去,脫了鞋子就開始抽人,“混賬東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侯一凡撒腿跑了。
黎域忍著笑上前去攔住還要追上去的季老,“別生氣,猴子是陪周教授玩兒呢,沒撕破臉。”
“確切地說,”周平江吵得渾身舒爽,開心地對季老道,“我們倆從一開始就都沒要臉。”
不管周平江是為了什麼突然出現在研究所,只要他出現,季老就覺得一定要抓住這個時機,熱絡地和他聊了兩句,再次提出要一起吃個飯的邀請。
這次周平江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至於時間,擇日不如撞日,季老立馬拍板,就是今天晚上了。
到了傍晚,一群人出現在了本市最好的酒店,反正是季老付錢,於是一群人往死裡點菜,季老看著選單咬牙切齒地笑了:這幫兔崽子!
酒過三巡,周平江興沖沖地表演了一個“深水炸彈”,然後成功地第一個醉倒,在椅子上一下沒坐穩,滾到季老的懷裡,抓著他的衣領痛苦流涕,“你們都欺負我……都笑話我……都打壓我……”
黎域忙將人從季老身上扒下來,攬到懷裡,連聲哄道,“乖啊乖啊,江江不哭哦,沒有人欺負你,我們都很喜歡你的。”
周平江像個小孩一樣扒住黎域的衣服,往上蹭了蹭眼淚,黎域頓時想掐死他。
“只有域兒是好人……”周平江可憐兮兮地抽泣,“域兒,我在國內混不下去了……那群壞蛋打壓我的課題……沒有人支援我……”
侯一凡握著酒杯的手突然一抖,這種被人打壓的感覺他是知道的,沒有課題,不能獲獎,沒有未來,過的像個廢物……
一隻手覆在了他的手上,侯一凡抬頭,看到顧維正看向自己,他枯瘦如柴的手掌正握在自己的手上,不禁喃喃道,“小維。”
顧維湊在他的耳邊,有些彆扭地低聲道,“不管到什麼地步,我始終會支援你。”
侯一凡心中一暖,飛快地一歪頭,一撅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這樣一個瞬間完成的動作竟然沒有逃過周平江的眼睛,他頓時覺得受到刺激了,大叫,“你們都成雙成對,就我孤家寡人!啊啊啊,地球上沒法待了,我要回火星……”
“咳,咳,周教授,你冷靜一點,”季老想安慰他,但是,他罵人罵習慣了,讓他來夸人,實在是太有難度了,眼前這人又不是他的大妹妹。
周平江一把揪住他,“這裡只有我們倆是單身,要不,我們就湊合過吧。”
眾人大驚。
季老淡定地推開他,破天荒露出一點少女的羞澀,“我有我的大妹妹。”
那滿臉對幸福生活的憧憬讓袁哲恨不得一杯酒潑他臉上。
周平江哀怨地抽泣半天,繼續發酒瘋,還是揪著季老不放,“你有兩個徒弟,我一個都沒有,不行,你得給我一個!”
季老樂不可支,“你趕緊把兩個都領走吧,我一個都不想要。”
“噯?這麼好說話?肯定有問題,”周平江勉強撐著一雙醉眼,在一張張臉上來回觀察,最後竟然盯著侯一凡看了半天,突然笑了,“這個弟弟長得漂亮,來,給哥哥親一口,小酒窩的男人最可愛了……”
侯一凡大驚,指著顧維對他大叫,“老子是有婦之夫!”
周平江眼神跟著他落在了顧維的臉上,觀察了一會兒,突然很納悶地說,“這不是鄭亞峰那姘頭麼?”
“啊啊啊,姘你妹啊!再提姘頭我跟你拼了!”侯一凡崩潰。
一頓聯絡感情的晚宴變成周平江的醉酒表演,此人唱了一段京劇,然後唱了一段義大利歌劇,接著又唱了一支小豔曲,最後高聲演繹葫蘆娃。
聽著那熟悉的歌聲在耳邊響起,袁哲的第一反應就是回去一定要把黎域那破手機鈴聲給換了!
喝完酒撤退的時候,周平江一馬當先,瀟灑地大步走出酒店大門,大聲朗誦一句,“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三十秒鐘後,他又走了回來,哭哭啼啼地找黎域,“給我錢打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的更新可能在晚上,童鞋們要耐心等待喲~~
74
74、出路 。。。
三個人回到家中,袁母正在客廳裡看電視,聞到撲面而來的酒氣,皺眉,“喝了多少啊,真是的,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懂得愛惜身體,喝這麼多酒,胃怎麼受得了嘛。”
袁哲笑道,“我可沒多喝,您好好批評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