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攤手,“我什麼都沒幹啊,說句話而已。”
說完推開他,端著水杯邊喝水邊慢慢踱回臥室,留下袁哲一個人摸著通紅的耳朵咬牙切齒:這個欠揍的混蛋!
侯一凡悶在窩裡想了半天,總覺得心裡憋得慌,索性也打扮得騷包一點去泡吧,信心滿滿去洗手間刮鬍子,結果一看鏡子,頓時癟了:這個豬頭相簡直是誰看誰厭啊!
袁哲喝完水,就看到侯一凡低著頭從洗手間飄出來,就露個小發旋,渾身籠罩在巨大的怨念中。
咋舌,“你怎麼還在糾結?”
侯一凡慢慢地從眼前飄過去,三分鐘後,慢慢地回過頭,慢慢地張口,“……嗯?你說什麼?”
袁哲狂暈,“你這又是怎麼了?”
“哦,我發現我不認識自己了,”侯一凡慢慢地說,“我大概、可能、也許、maybe真的是同性戀。”
“什、什麼?”
侯一凡撲上來大哭,“我很在乎顧維啊,他在旁邊我想擠兌他,他不在旁邊我又想看到他,他遇到危險我想保護他,他很安全的時候我又想欺負他,他出去鬼混了我很鬱悶啊……袁哲,你說我是不是愛上他了?”
“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知道?”袁哲心想我自己還是一個爛攤子呢,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愛上黎域了?
卡!
袁哲回憶了一下之前自己想到了什麼,突然如遭雷劈:我愛上黎域了?
愛上那個不要臉沒節操沒臉沒皮沒心沒肺裝傻充愣撒嬌賣萌花言巧語舉止輕佻專愛挖別人牆角的混蛋了?
蒼天,這究竟是怎麼了?
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定都是錯覺!
袁哲兩眼望天,平靜了片刻之後,長吁一口氣,決定珍愛性向遠離黎域,將侯一凡從身上扒下來扔到一邊,一本正經道,“明天季老要的方案你做好了?”
侯一凡眨眨眼睛,“什麼方案?”
“季老發郵件要每人上交一個防治方案,你沒看到?”
“啊!”侯一凡一拍腦袋,“我給忘了,都怪顧維那個賤/人……啊啊啊,他怎麼可以拋下我一個人去鬼混?”
袁哲看他一眼,明智地決定不理他,從儲藏室中找出幾本資料書,拿著走回臥室。
顧維踏進一家男士養生會所,這是從網上找到的地址,據說是本市GAY們的一個據點,技師都是陽光帥氣的年輕男孩。
隨便選了一種推拿保健,技師看上去很年輕,但是手上功夫非常厲害,顧維趴在按摩床上忍不住哼了出來,耳邊傳來了低沉的笑聲,技師調情似地揉捏著他的腰臀,輕笑,“你是1還是0?”
“純0。”
“呵呵,”技師撈一把他的下面,“看這個可愛的小東西就知道是純0,你喜歡什麼姿勢?”
“隨便,”顧維心情有點低沉,懶懶道,“帶套就好。”
“呵呵,心裡不痛快?”
“嗯,”顧維興致不怎麼高,他就想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暫時忘掉世間的一切,把憋在心裡的濁氣全部發洩出來。
技師富有技巧地在他周身撫摸調情,體貼地笑道,“那就把你交給我,保證讓你玩得痛痛快快。”
顧維笑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著天,技師將他擺成趴跪的姿勢,摸著後面緊閉的小菊花,讚歎,“真緊,很久沒做了吧?”
顧維嗯了一聲,在來海南之前,他剛參加了前男友的婚禮,要不是覺得N城已經沒有牽絆,他也不會主動請纓來椰子所支援,仔細算算,也已經禁慾三個多月了。
技師拿出潤滑劑,塗在手上慢慢地伸進去擴張。
顧維腰部抖了一下,下面漸漸有了反應,正要放鬆精神好好享受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鬱悶地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侯一凡心急火燎的聲音,“你在哪兒呢?”
顧維頓了一下,反問,“關你什麼事?”
“操!我也不知道關我什麼事!”侯一凡十分不爽地吼,“抓緊時間給我回來,我有事找你!”
“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他越推辭侯一凡越發覺得他在鬼混,一想到這個欠插的東西正摟著身材性感的女人(男人?)在風流快活,他就覺得心裡堵得慌,蠻不講理地嚷嚷,“事情十萬火急!你回來晚一點就有可能陷海南數千椰農與家破人亡之困境!”
顧維無語,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還能救苦救難,沒好氣道,“這種時候你應該去找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