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顯然已經坐不住了。
方宗宇心想,沾著晦氣了豈不更要避諱這種地方,他已經在興頭上,十匹馬都拉不回來了,無力與他爭辯這些,調侃著:“為人師表我說你平日裡都是怎麼教的書?賭我可不會。”瞬間記起什麼似的,於是道:“對了,我的車子待會兒我自己去取,跟你打個招呼。還有啊,今天依依應該是不會來找我了,她挺避嫌的,要是跟你聯絡了,你就說我在你那裡沒事,讓她不用擔心了。”方宗宇囑咐。
“行了,這點事我還是明白的。怎麼樣啊,我說今晚的事兒。”電話那頭催促。
“宗宇。”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避嫌的說法瞬間不成立了。因為對面站著的正是焦慮的白依依。
方宗宇已經沒有繼續應付電話那頭的心情了,草草說了句:“遲些我再打給你。”他沒有理會電話那頭的嚷嚷聲,結束通話電話,走到白依依面前問道:“你怎麼來了?”與其說是情人間見面的激動關切,不如說責怪更合適。
白依依依舊穿著白底金邊的旗袍,警局裡開著暖氣,她手裡還搭著件血牙色的罩衫,雪白的臉上多了份憔悴,顯得蒼白無力。方宗宇不忍,問道:“怎麼出來也不拿件厚實點的衣服,傭人都幹什麼去了?”
“媽媽去王太太家搓麻將,她不知道我今天出來的。我也沒跟他們說你的事兒。就是來看看你還好不好。昨晚上擔心死我了,你不知道,我眼睜睜看著你這樣又什麼都做不來。”說著說著,抽泣起來了,她從口袋裡掏出手帕蜻蜓點水般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方宗宇搭著她的後背讓她進到辦公室裡坐,幫她拍著背安慰道:“放心,我沒事。”
“不就是一塊破錶,你用得著那麼激動嗎?那種情形,你知道嗎,滿頭的血啊。”白依依越說越大聲,方宗宇趕緊打住她:“依依,別說了!”
白依依畏懼似地看著站在面前的方宗宇:“我說錯什麼了嗎?”
“我跟警局請了假,過會兒要回去。那塊表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