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記錄,緊接著抬頭,一臉無趣地瞄著他們,彷彿在審視作弊被發現的小孩:“我們這兒每天都不知道要處理多少起‘不小心摔的’外傷。”搖著頭,小護士犀利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跳來跳去,帶了些挫敗地自言自語,“現在人真是越來越能耐,走個路想方設法摔出新花樣。”
“……”
聽出來對方隱隱的諷刺,聶巖知道他們這受傷原因編的太扯淡。
草草在外科處理了一下,聶巖和白夜翔一人臉上貼了幾片藥膏出來。
聶巖左手也因為玻璃碴子的割傷被繃帶裹得像個大粽子。
終於打通尹輝大爺的電話,對方堅持說要過來“探視”。
等對方的時間當,聶巖和白夜翔先後出來站到走廊上。
盯著對面人臉孔,兩人同時皺眉。
就那麼對視了一會兒,瞄著對方藥膏滿滿的滑稽臉,聶巖先忍不住笑出聲。
然而剛咧開唇又吃痛地抽吸一聲。
瞄著白夜翔左唇角和右額角兩大塊白色藥膏,聶巖一邊搖頭憋著笑,一邊一屁股坐上醫院走廊上硬邦邦的休息長椅。
說實話,他最討厭醫院那種鮮明的消毒水味道。
每次不管在什麼場合聞到,總會讓他莫名不悅。
聶巖兀自推測,大概是小時候自己經常進出醫院的原因,那種消毒水味道已經條件反射成“生病”的象徵。
不過很意外,今天他倒沒有對醫院產生特別的反感。
注意到聶岩心情似乎比剛來的時候好了點,白夜翔在對方身側落座。
仰首靠上長椅靠背,他後腦抵著牆垣,盯著上方純色天花板微微舒了口氣。
“小子。”
正兀自陷入冥想中,身側聶巖卻聲音清淺地喚了一句。
皺了下眉,白夜翔側首望向身邊同樣仰在長椅靠背上的聶巖,不解。
“傷口還疼麼?”聲音低沉地問了一句,聶巖轉頭,視線衝入白夜翔詢問的眸。
愣了下,白夜翔撐眉。
“還好。”下意識探手覆上藥膏,白夜翔自嘲一笑。
“挺能打架,嗯?”重新仰頭靠上椅子,聶巖盯著天花板彷彿自言自語,“身手敏捷得很麼。”
“玩滑板玩的。”一條腿蜷起踩在長椅上,白夜翔單臂搭在膝蓋,視線渺遠地瞄著正前方白綠相間的牆壁。
注意到身邊小子瀟灑的動作,聶巖皺了下眉。
側首望了眼整條午夜長廊,他還是盯著對方踩著椅子的腳,漫不經心道:“把腳放下去。”
視線渙散地盯著前方,白夜翔剛要重新陷入神遊便聽到聶巖肅然一聲。
意外撐眉,他轉頭望向對方,注意到聶巖眸中沒有玩笑。
挫敗一聲笑,他眯眼盯著對方,挑眉:“什麼?”
“把腳,”衝對方踩著椅子面的鞋底揚了揚下巴,聶巖堅定,“放下去。”
再次和聶巖對視,白夜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