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難以想象,這小子莫非有什麼奇遇不成?一個月前他覺醒武魂時也只是氣武境六重的樣子嘛,怎麼一個月後就晉級到了靈武境,這也太快了吧?”
“剛才他遲到時不是向館主回稟說是去天青山脈歷練麼,也許在那裡有什麼奇遇也說不準。”
“極有可能,等大考過後,我也打算去天青山脈裡歷練一番,他都可以,憑什麼我們就不行?運氣好的話,得到機緣寶物什麼的,說不定修為也能大漲。”
眾人一邊竊竊私語,一邊各懷心思的考慮著。
“不過,張山他雖然進境極快,但想撼動白師兄的地位我看也是痴心妄想。”有人開始酸溜溜的說道。
“不錯,白師兄這些年來實力一直傲視同儕,他就算有奇遇可底蘊還是不足的,落敗是意料中的事,就是不知能夠堅持多少回合了。”旁邊的人點頭附和道。
這時裁判照本宣科的把那句點到即止的場面話說了一遍後,宣佈比賽開始,然後遠遠的退到了擂臺邊上。
張山真元運轉全身,神色沉穩,打算以靜制動,並不急著出手。
“本來還想等門派選拔後再收拾你,現在你既然撞上來門來,真是自尋死路。”
白少洋冷冷的看著張山說道。
“誰死誰活也要手底見個真章,廢話再多也沒用。”
張山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
白少洋冷厲的哼了一聲:“別以為在比試中我不敢殺你,等下我就先廢了你,以後再慢慢弄死你,你們家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張山眼裡暴出了寒光:“白家如果沒有你,也不過就是砧板上的肉,你還是擔心你白家吧。”
“好,好,那就讓我看看你拿什麼讓我擔心!”
白少洋怒喝了一聲,氣勢爆漲,背後顯出了一把劍的虛影,兇厲之氣,瀰漫在擂臺之上。
他已經打定主意全力出手,把眼前這個讓人厭煩的威脅碾碎。
張山不敢怠慢,石碑武魂同樣出現在身後,同時打醒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雖然他並不畏懼對手,但對方這些年來佔據著學館首席的位置,實力可是實打實的,容不得他有絲毫的輕視。
張山在前幾輪的比賽中並沒有召出武魂,大多數學員還是頭一次見到。
“我聽小王說張山在和白少海生死決鬥中召出一個碑狀的武魂,應該就是這個了,怎麼看怎麼象塊墓碑啊?”
看到張山召出武魂,一眾學員一邊打量著一邊交頭接耳。
“的確是奇葩啊,他們家的人不是一向死得早麼?嘿嘿,一個墓碑武魂倒是挺相襯的。”
一個學員嗤了一聲笑了起來。
“籲……你小聲點,別讓他聽見,他現在可是靈武境的武者了,給記恨上的話,你以後怕是沒好果子吃。”
旁邊的同伴連忙小聲提醒。
“哼,怕什麼,你難道沒看出來,白師兄是打定主意要廢了張山為自己的二弟報仇的,這場比賽結束後,他估計重新變回廢人,就象他廢白二少一樣。”
一聲劍鳴響起,白少洋這時拔出佩劍,率先出手,正是他浸潤多年的千幻奪命十三劍中的一式“一瀉千里”。
只見他身形晃動間,瞬間掠過三丈的距離,手中長劍如同奔騰的激流,向著張山的胸前直刺而來。
張山上身微微前伸,作勢欲撲,兩腳卻是一錯,向後退了兩步,適時脫出劍鋒的攻擊範圍。
白少洋一個滑步急速向前,劍勢一轉,劍招換成“天河倒掛”,改刺為斬,向著張山的脖子上斬落。
張山於刻不容緩中再退了一步,劍鋒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從他的眼前三寸間劃過,隱隱感覺到劍上發出的寒氣。
“牧野流星,去死吧!”
白少洋大吼了一聲,劍勢再變,手中的暴出無數劍影,然後重歸為一劍,向著張山的下腹氣海直刺而去。
臺下的學員一陣驚呼,心裡都是一樣的念頭,果然是根基太淺,就算快速晉級到了靈武境也比不上白少洋啊,這一劍刺實了,氣海必毀,重新要被打回原形了。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張山一聲低喝,在隱隱的龍吟聲中,他的兩拳如同兩條蛟龍,呼嘯而出,連續而精準的擊打在白少洋劍尖旁邊的劍脊上。
鐺的一聲巨響,白少洋身形一晃,被震得向後飄退。
“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輪到我了。”
張山清斥了一聲,猱身直上,四象拳大開大合,如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