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如雲,玄武九重的武者就有三位。
現在端木克既然不打算和張山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那麼只要派出三名玄武九重的武者,再加入其它大部隊的包圍,那個張山絕對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心。
不過,在此之前,他想近距離觀察了一下這個讓他非常感興趣的對手。
於是,他吩咐把三名玄武九重的禁衛召來,再調集一隊三十人精騎跟他一起前往第一線觀戰。
然而,這個決定遭到了三名禁衛的一致反對,他們覺得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充滿著不可預知的變數,為了安全起見,王子殿下不應輕身犯險。
三名禁衛其中的隊長更是犯顏直諫,認為這次答應疾風商會的請求,臨時接過指揮權本來就不在計劃當中,而且已經影響了接下來的行程。
現在再以身犯險,萬一出了什麼事,那他們萬死不足以贖罪,連家族也將被誅連。
對他們來說,作為北陽國的繼承人之一,端木克自身的安危比一萬個疾風商會都要重要,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再說,這次他們所接受的任務,可是會對爭奪王位起舉足輕重的作用,而現在卻為了一個疾風商會而阻礙了行程,簡直就是捨本逐末。
而妍兒與允兒兩名俏婢,也跪在他的面前,淚眼汪汪的請他收回成命。
端木克有點不以為然,以他再加上三名禁衛共四名玄武九重的武者,對方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不過,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忠心耿耿,自己要是一意孤立,怕是寒了他們的心。
因此,端木克雖然極想會一會張山這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但也不禁猶豫了起來。
這時,他的副官神色緊張的過來,遞上一份剛剛接到的密信。
端木克接過來開啟一看,神色不禁凝重了起來。
密信上說,北陽國的部隊已經秘密行軍到達安蘭國的邊境,而安蘭國合作伙伴的密使已經按計劃向接頭地點而來,請他務必在五天之內趕到那裡。
把密信震成粉碎後,端木克看了看地圖上的那個紅點,輕嘆了一口氣,打消了在這裡耽擱下去的想法。
這些天他指揮著疾風的圍剿隊追擊張山,已經偏離了自己本來的行程,如果想要五天之內達到指定地點,現在就馬上需要起程。
“給疾風那邊傳訊,我有事離開,指揮權交還給他們,不過,建議他們全部聚集在一起,不要分兵,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吧。”
端木克開口吩咐著,然後抬頭向著北面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暗道:“張山,算你運氣,不過,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定要讓你折戟沉沙!”
接下來,這一列豪華的車隊,在荒原上調轉了方向,向著東南方向疾馳而去,瞬間消失在天邊。
在一處低緩的石山之頂,張山坐在一塊大石上,一連運轉著森羅永珍訣恢復著真元,一邊計劃著接下來的行動。
幾個時辰前的那次遭遇戰來到極其突然,他不得不當機立斷,剛一接戰時就全力出手,以星羅步中的虛空星羅瞬間移動,於亂軍之中連殺三名敵人帶隊的統領。
然後再接連誅殺中高層的敵軍頭目,最終在短時間內瓦解對方的攻勢,突圍成功,並以四十多人的代價殺敵三百多人。
不過,連續使用虛空星羅後,再接下來一系列的斬首行動,也讓他真元差點耗盡。
沙場之中,不比單打獨鬥,即便以他玄武九重的境界,也不敢誇口在幾百名真武境的圍剿中做到毫髮無傷。
而這段時間來,敵軍好像變了個樣子一樣,神出鬼沒,而且時不時的能未卜先知一樣估算到他的突圍方向,讓張山的部隊疲於奔命。
就連可以在馬背上睡覺的沙騎,也在這些天中露出了非常疲憊的神情,而蠻族戰士則往往一停下休息就直接躺在地上倒頭就睡。
更為不妙的是,在這種高密度的戰鬥與撤退中,許多受了內傷的戰士得不到時間療傷,因此傷勢非但沒能恢復,還有加重的趨勢。
現在他們只剩下不足四百人左右,戰力也降到了最低點。
照這些天的經驗,他們最多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休息,然後敵人的遊騎就會追蹤而至,接下來就是至少三支五百人一股的部隊攻擊。
不過這一次,一個時辰過去了,並無敵蹤,張山有點奇怪,但不管怎麼樣總是好事。
那就繼續休息。
兩個時辰後,敵人依然沒有跟上來,然後三個時辰……直到四個時辰後,才發現敵人的前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