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起一邊眉毛,“僅限移民的問題?”
“這得看您怎樣定義移民問題了,我想你認為的和我們認知的可能不太一樣。”他略略挖苦道,“實際上,有關您來到美國任何問題文我們都有權利詢問,我們會根據這些問題判斷您有沒有做出危害美國的舉動,您最好要實話實說,否則當我們認為你有隱藏事實的傾向時,我們有權利將您驅逐出境。”
真是好辦法,難怪瓊斯這樣有恃無恐,不信我不會說實話,不過我很好奇他為什麼非要認定我有罪,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各別像個罪犯?
“好吧。”我冷笑到,“你可以問了,瓊斯探員。但你只能有半個小時,你也是知道的。”
☆、晉江獨家發表
49。吃飛醋
審訊室的氣氛並不友好,畢竟在場的幾人心裡都有各種的算盤,瓊斯一直保持著嚴肅冷酷的神情,直接把我當罪犯看待,他的問話口吻冰冷又輕慢,面對他這種態度,我同樣也感到一陣不快。
開始我只是被詢問到一些易於查證的個人問題,瓊斯要求我先說一次真話,再說一次謊話,然後由測謊儀記錄下我說真話和假話的不同紋路,但等到基本資訊問完後,瓊斯沒有問我任何有關簽證的問題,反而開始問我有關賬務,財政之類等機密問題。
而這些問題正是我極度不想透露的。
總所周知,商業資訊是每個商人最想要保守的重要秘密,這些秘密關乎到一個公司的生死存亡,它們可能是一個秘方,一個策略,或者一個指示,看起來這些機密是會被保管妥善,不容易被透露的,不過實際上秘密也會藏在公司繁瑣的財務報告上面的,這些財務報告可不只是股東會上交給各個股東的單純數字,還是一個風向標,讓精明的商人一眼就能看到裡面的內情。WF集團也是一樣,有關WF集團的財政報告能透露出我的未來的決策,軌跡及發展重點,若是它流傳出去,後果整個不堪設想,因此我非常不喜歡瓊斯對我的提問。
在我遲疑的一瞬,瓊斯似乎有所察覺,他故意板起面孔,“菲爾德先生?”
我冷冷看他一眼,儘管克里斯保證這些對話不會流露出去,但我仍然感到一陣怒意在心底蔓延。“你儘管發問吧,探員,但是你最好知道什麼是該問的,什麼是不該問的。”
“我很清楚,用不著你提醒,”瓊斯以為觸及到我的軟肋,口氣有一瞬間輕鬆,“那麼。”他看了一眼筆記繼續提問, “你是否擁有灰色收入,菲爾德先生?是否用不合法的手段為自己的公司謀取錢財?”
“這算什麼問題,我是一個守法的公民,怎麼會用不合法的手段來經營公司?”
“你只需要回答有或者沒有。”
“ 沒有。”
“請問你有沒有過隱瞞財產的行為嗎?有過將財產轉移到非公司賬/戶的行為嗎?”
“沒有。”
測謊儀忠實記錄下我的心理資料,瓊斯大約準備幾十個問題要問我,問題問多了,我也變得麻木起來,當瓊斯問我是否用各種方法逃避應該繳納的稅款時,我眉頭都不挑一下,“沒有。”
瓊斯和他的搭檔互相對視了一眼,帶著失望的心情寫下我的回答,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答案,他們想要聽到的是我慌亂,緊張的回答,哪怕是保持沉默,也好過現在這樣冷冰冰的一聲聲‘沒有’,不過測謊儀上也沒有資料表示我在說謊,對此他們毫無辦法,總不能硬要說測謊儀有問題。
隨著問話的深入,瓊斯原本的輕鬆不見了,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壞,人坐在椅子上,也像一顆直挺挺的,缺少水分的樹幹,他的心情很好理解,瓊斯大概認為每個暴發戶或多或少都會有點難以啟齒的小問題,尤其是像我這樣年輕人,急於求成,被外頭繁華的花花世界矇蔽,很容易不知不覺觸犯了法律的底線,他覺得自己可以在我這裡挖掘到什麼,不過很遺憾的是,他認為的那種人的確存在,但不包括我,我能取得如今的成就並不是靠坑蒙拐騙得來的,而是靠我的本事和運氣。
而這時候克里斯蒂安也來到門外,雙手抱胸看著我們,他要監視瓊斯的所作所為,雖然礙於憲法,他不能讓我拒絕瓊斯的問話,但警告瓊斯不要問無關緊要的話題還是有權利的,每隔幾分鐘,他都會敲敲玻璃示意瓊斯注意時間,同時也提醒他不可以說任何帶有誘導和陷阱的話,否則我們將會向他們的上級反應。這樣緊密的逼迫技術使得在場的所有FBI都面色尷尬,他們中的一部分人露出麻煩和心煩的神情,我想他們今天肯定體會到那句俗話,律師有時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