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庭屬於那種不做大哥已好多年的人,他什麼沒經歷過,少時殺人坐牢,混社會賭博,整日無所事事,結交的也是三教五流的人,這樣的小混混他真的沒看在眼裡。
空手奪了對方手裡的棍子三兩下摞倒幾個,陸靖庭把棍子一丟就跑到鐘鳴面前,把蹲在地上的少年拉了起來,上上下下看他:“鳴鳴怎麼了?哪裡傷了?”
鐘鳴一把摟住陸靖庭的脖子,嚎啕大哭起來。
陸靖庭見他沒事便拍哄道:“好了好了,沒事就好。”
鐘鳴卻哭道:“哥,我手疼。”
陸靖庭抱著他:“我們去醫院。”
鐘鳴繼續嚎:“哥,我們的事要是被家裡知道了怎麼辦?”
“有哥在。”
“他們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怎麼辦?”
“有哥在。”
“外公生氣怎麼辦?舅舅不要蘇硯了,爸爸媽媽如果也不要我了怎麼辦?”
“有哥在。”
“哥~~~我怕。”
“不怕,有哥在。”
陸靖庭報了警,警察來後他才帶鐘鳴去醫院,所幸手臂沒傷到骨頭,擦了些藥,陸靖庭去拿藥的時候鐘鳴一個人坐在醫院的長椅裡,門外雲雷風風火火衝了進來。
“鐘鳴鐘鳴鐘鳴,你手怎麼樣了?”
“你怎麼來了?”鐘鳴奇怪道。
雲雷咬牙:“那些人是秦季找的,”
“那你怎麼知道?”
“秦季接到電話,知道那些個小混混被送到警局了,怕我最後總是要知道的,就自己跟我說了。”
鐘鳴對秦季這個人無語了,隨口道:“雲雷,我怎麼覺得秦季是不是愛上你了他自己不知道啊?”
雲雷黑著臉道:“秦季不是,不過,鐘鳴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替你討回來。”走著就要走。
“唉你幹嘛去啊?”鐘鳴叫住他,這時陸靖庭也拿了藥回來了。
雲雷道:“他怎麼對你的,我也怎麼對他,他丫的就是欠揍!”
鐘鳴還沒開口呢陸靖庭忽然道:“回來。”
雲雷再次停下了腳步,轉身把鐘鳴和陸靖庭兩人看著。
陸靖庭牽著鐘鳴的手走到雲雷面前,道:“你這樣去揍他把柄他就抓住了,鐘鳴的事兒我自有辦法,不用你。”
鐘鳴後來也不知道陸靖庭對秦季動手了沒,只是後來那小子就不敢再來纏著他和雲雷了,看見們們時也是低頭走過去。鐘鳴把自己和陸靖庭的事兒跟雲雷說了,對方沉默了很久,最後道:“走自己的路,關別人什麼事?”
鐘鳴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至少現在他們還有兩年的時間。
畢業後鐘鳴陸續辦了幾次畫展,一切費用都是陸靖庭支援,畫展也請來了許多名人,雖然那時候鐘鳴還什麼名氣也沒有,所以說這人吧是同人不同命,誰叫鐘鳴命好,後面有陸靖庭給撐腰,要機遇有機遇,要名氣也可以打造出來。到後來因為一幅名叫‘夜’的油畫在畫展上出名,有時候名氣這個東西,尤其在藝術這一方面裡是很玄的東西。
鐘鳴的一位老師說,所謂名畫,除了獨創一樹外就是要有代表性,要想出名那麼就要畫出別人沒畫過的東西,表達別人沒表達過的意景,再用上些自己獨創的一些表達方法,你就可算是成功了一部分了。
鐘鳴在A市有了名氣,他看著自己的畫時就想到了他曾經的老師,最後他在老師的那句話後面又加了句:成名與成功其實都是沒有終點的,重要的是過程。
鐘鳴的成名之路走得很順暢,除了他自己的才氣外,少不了陸靖庭這個資本家的贊助。
鐘鳴在一幅剛作完的畫的右下角提上自己的名字‘青鳥’,取自鐘鳴的鳴的一旁,和陸靖庭的靖字一旁,山海經裡它是鳳凰的前身,詩人墨中他是愛情的信使。
陸靖庭從鐘鳴身後抱住他,鐘鳴回頭對男人微微一笑,至少他們現在也在一起。
“這幅畫畫完了?”
鐘鳴點頭。
“掛哪裡?”
“老地方。”
男人痛苦大叫:“哦~~~”
鐘鳴挑眉:“怎麼?不樂意,不樂意也沒辦法,我就是要掛你辦公室裡,給你除除銅臭氣。”
“已經掛了很多了,你畫完一幅就掛我辦公室裡,我的東西都沒處放了,等會兒給助理打個電話去,,讓他給我把辦公室擴大些。”
鐘鳴認真思考:“這個主意不錯。”